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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7

什麽？我诧异地瞪大眼睛看著楚临旭，他别过脸避开我的目光。

“我把旭儿交给你了，替我照顾他，好吗？”楚伯母拉起楚临旭的右手和我的叠放在一起，不等我出声，便问，“叫我一声娘，好不好？”

看著楚伯母一脸企盼之色，我实在无法残忍地拒绝她的请求，相信鸿羽和翔翊都能理解我此时善意的谎言。犹豫一下，便开口轻轻地唤了一声，“娘。”

“乖……”楚伯母终於露出欣慰地笑容，眼角滑落的泪珠闪耀喜悦的光芒。

“傲庆，”楚伯母的目光落在站在我身後的东方傲庆身上，我回头仰望，看不清他的表情。“今生我不後悔爱上你……”楚伯母轻轻摇头，“今生欠直旭的，就让我来生还他。但愿来生我不要再遇到你，只要和直旭长相厮守、平淡度日。”

楚伯母深深地凝望东方傲庆一眼，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呢喃著：“直旭，我来陪你了……”覆著我和楚临旭的手无力地垂下，最後一滴泪珠顺著她的脸颊没入发髻。

“娘──！”楚临旭嘶吼著，悲哀犹如广阔草原上回荡的孤寂狼嚎。我扑倒在楚伯母身上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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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随著楚伯母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只留给我们无尽的伤痛和思念。

那天被一掌击出倒地的东方思楚脑袋正好磕在草丛中的石块上，当我们发现时，他已经失血过多死去多时了。其实他也挺悲哀的，从小被仇恨包围地生活著，最後又被一心敬爱的父亲失手杀死，真是悲剧的一生。

挚爱被儿子杀死、儿子又被自己错手杀死，这样的打击，让东方傲庆一夜白头。後来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正值壮年的他居然如同花甲老人般面容憔悴、步履蹒跚，甚至有时候意识都不清醒。

上官鸿羽这次一直没有问我，我很感动他没有在这时候为难我。我也晓得他心里肯定有想法，可是我还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释。

我们帮忙楚临旭料理完楚伯母的後事，将她葬在凌波湖旁，让她和元直旭相守。

後来我和天鹰翔翊找楚临旭长谈了一次，说了很多事情，包括我和天鹰翔翊的事情、我不得不回圣灵教、天鹰翔翊决定跟随我离开东方世家的事情等等，最重要的是他以後准备怎麽办。

当时他茫然地望著我们，然後突然抓著我们的手，哀声说：“娘走了，连你们都要走了吗？天儿，你答应过娘会照顾我的。大哥，你从小就答应爹会照顾我。如今你们都不要我了麽？”

他的话让我们无法回答。

我对楚临旭是有好感，但是这种感觉是在对楚伯母的喜爱上衍生出来的，绝不是爱情。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完成楚伯母的心愿。何况我以後会有很多夫君，他又如何接受呢？

东方傲庆偶尔清醒时已经吩咐将东方世家交於楚临旭，我们应该叫他东方临旭了。东方世家有他世上唯一的血亲，再加上偌大的家业，他如何愿意跟我们走。

我和天鹰翔翊决定把选择权交给楚临旭，告诉他我们所有的想法，让他自己决断如何取舍。我们明白这样的选择不容易，最後告诉他“可以先留在东方世家，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依然会和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