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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抹不同的情绪。

安静看了慕骄阳一眼，和刚才那个对着植物侃侃而谈的样子，好像有了不同。像换了一个人。

“真的吗？”肖甜心有些小心翼翼地牵起他袖口，轻轻拽了拽。

“嗯。”慕骄阳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大家都在跳舞，我们也去跳吧。”肖甜心忽然就笑了。

就连安静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一笑起来时，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或者说，她的眼里有璀璨星空，她就是烟火，一笑时，点亮了夜空，璀璨了星空。

她的笑，使人无法拒绝。

慕骄阳有些别扭，但还是顺了她的意思。俩人跑到大厅，跳舞。

突然，音乐又切换成了抒情的曲调。慕骄阳眼眸一沉，但还是扶着她的腰，慢慢移动舞步。肖甜心很开心，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

“看得开心吗？”洛泽又掸了掸烟灰：“你是我见过的，最喜欢观察人的人。你在不断地研究，揣摩。”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安静吐了吐舌头。

十分俏皮，这个时候的她，才像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

洛泽看到，厉安安在人群中寻找着她。

厉安安一身灰色的西服，即使在人群里，依旧挺拔英俊，鹤立鸡群。“那是一个出色的男孩子。”洛泽线条优美的下巴往那个方向点了点。

安静看过去时，厉安安刚好看过来。

抿了抿唇，安静才说：“我不敢走近他。”

洛泽挑了挑眉，喷出一口烟：“怕受到伤害？”忽然就笑了起来：“你还那么年轻，居然就输不起到了这个地步？！”

“那不是一场游戏！不是输还是赢的问题。”安静有些恼了。

“是是是。不是游戏。那小公主，你和一个老男人在这里鬼扯个没完没了。他会觉得，你对他，就是一场游戏。”洛泽似笑非笑看着她。

“洛泽，你说话总是那么犀利，不给人留点退路。”安静叹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着他深邃眉眼，无来由地就有一种安全感。不必在乎，是否会失去他。因为他仅仅是个朋友。但厉安安是不同的，走错了或走多了一步，或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洛泽见厉安安转身离开，忽觉意兴阑珊。他实在没必要掺和进小孩子的恋爱把戏里去。“走吧，别和怪胎说话。”他垂眸看了安静一眼。

“这个‘怪胎’，你是在说自己，还是慕骄阳？”安静笑笑地。

“你倒不害怕。”洛泽有些惊讶于她的‘死缠烂打’的韧性。

“怎么会害怕？！”安静顿了顿，眉心扭起了一个小疙瘩，想了想措辞，才说下去：“相关的书籍，我看过。双重或多重人格症，是一种心理疾病。他们只是这里生病了，”指了指自己的心，再看向洛泽时，她那对清清灵灵的眼睛多了抹柔和：“并不是怪胎。而且，听闻是童年遭遇到很大的伤害，那种伤害永难磨灭，才会造成人格分裂。”

洛泽怔了怔，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他说。他们不是怪胎，只是心生病了。“慕骄阳在一岁多时遭到拐卖，他的亲生父母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找到他。而且，他在两三岁时，曾遭到养父虐待，暴打。为了使自己强大，更强大的慕教授的人格出来了。”

“天！”安静猛地捂住了嘴巴。

“那，肖甜心知不知……”她的话，被洛泽打断：“肖甜心不知道。你也别说。他们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安静看着在大厅里起舞的那一对，有些感慨，又说：“其实我很高兴能认识他们。他们都是那么出色的人。”

“是。慕骄阳和肖甜心都是天才。”洛泽点了点头。

“洛泽，你也是双重人格对吗？那现在的你又是哪一个？”安静蓦地仰起头来，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