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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前的瞬间，素年手中的苹果突然跌落了一颗，咕噜噜，滚向街边。素年一怔，急忙俯身去捡，恰好错过了那道带着期盼与思念的视线。

捡起苹果，重新站直身子，素年却突然不动了，怔怔看着前方汹涌的人群，神色迷离。「师父？您在看什么？」小蛮扯扯素年的衣袍。素年回过神，唇角一抹孩童般的笑意，「小蛮，我好像看到一个和她很像的背影。」

小蛮翻了个白眼，「师父，您游历时曾经每天都要看到至少十个像那人的背影！」素年一笑，出神地看着，眸底有淡淡的哀愁和刻骨的思念。

直到那抹相似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恋恋不舍地回过身，拍拍小蛮的头，「走吧，该回去了，我今天似乎要和洛……洛……」小蛮顺口接道，「洛非烟！您说说我都告诉您几百遍了，您到现在还记不得，要是让城主知道了不知该多伤心。」

素年赧然一笑，「是，洛非烟……我记得她好像约了我去天香宫？」小蛮脸上一红，随即忍不住地爆发了，「师父！！是天茗馆！！天茗馆是菲梅尔城最有名的茶楼，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天香宫！」

能把这种高雅场所和烟花之地搞错，他简直要佩服师父了。素年哦了一声，喃喃道，「我就说她怎么约我去那种地方，若是想借我手上那几本天香宫出品的限量版图集，大可直接告诉我，何苦绕这弯子？」

小蛮人小鬼大，大抵也猜到了师父手上那几个彩色图集是什么东西，小脸涨得通红。「城主才不会借那种东西啦！师父，您外表和内心太违和了！」

素年不明所以得眨巴眼睛，随即温和得摸摸小蛮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小蛮，为师知道你对师父手上的这几本书感兴趣，但是，为师还是要说上一句。小蛮，耐心等，等你长大了，师父会送给你作为传家之宝。」

小蛮内心草泥马在奔腾，「师父！！！！小蛮对那些玩意儿不感兴趣，更不要把H书当传家宝啊啊啊！！」吼完，自己愣住了，冷风嗖嗖的。周围一干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憋笑中。小蛮欲哭无泪。

第七十二章不如归去

盖伊市，特伯街，集市上热闹非凡。苏墨一行人混进汹涌的人流中，成功地伪装成路人。苏墨兴致冲冲地和佐伊商量着晚饭要做什么，采购着各式食材，迪勒走在后面，静静观望。

佐伊在对面挑选新鲜的肉类，苏墨则弯着腰正在摊位前挑选时令蔬菜，一只粗糙的大手突得捏到了腰间，猥琐得掐了两把。苏墨一惊，正待转身，耳畔飘过一道粗鲁戏谑的声音，「弹性十足，大爷我喜欢！怎么样，小东西，考虑做大爷的娈童吧？大爷在盖伊城也算有势力的主，绝不亏待了你！」

苏墨强压怒火，唇角溢出一抹冷笑，道，「大爷，您还是赶快放开吧，否则性命堪忧。」话音刚落，一股凛冽的寒气便暴风般卷过整条长街。

腰间的手早已松了，惨叫声突兀地响起，瞬间打破集市热闹平和的氛围。苏墨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刚才占了她便宜的男人撞翻了铺位，头顶着蔬菜叶子，狼狈地伏在地上颤抖，肩膀上插满了细小的冰晶，血流不止。

苏墨不动声色地拍拍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的印记正绽放着耀眼的蓝绿色光芒。「千泽，阿离，够了。」她轻声安抚，覆在印记上的右手似乎还察觉得出空间内两只幻兽的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