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满意,琢磨着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新的领悟。”温泽宁压住心头的悲伤愤怒,用着和平日毫无二致的柔和声调道:“帮我取个花瓶来。”
“哎,好。”侍者应声出了房间。
温泽宁呆呆地注视着手中的梅花,拼命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忍了回去。等侍者拿着瓶子回来将梅花插好,他取出宣纸铺到桌子上,让人备好颜料,竟真的专心致志地画起了梅花。
没过多久,房门忽然被推开,侍者正要呵斥对方不懂规矩,却在看清来人时咽了回去,立刻行礼道:“国师大人!”
“殿下,好兴致啊。”风霁月走近道。
温泽宁一直不喜风霁月,甚至因为弟弟的事情厌恶此人。但是对方是国师,有功于大鄢,又是他父皇看重之人,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足。
何况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同风霁月抗衡,由着性子喜恶做事,会给他们三人带来麻烦,他不可以再让皇叔操心。
“国师有事吗?”温泽宁冷淡又客气地问道,这是他对待风霁月一贯的态度。
风霁月冲着侍者问道:“殿下今天都做了什么?”
“国师这是何意?”温泽宁停下手中的画笔:“几时我的行踪需要像国师汇报了?”
风霁月盯着少年,一字一句道:“有个叫阿榆的侍者死了。”
老谋深算的风霁月怎么可能想不到当值的事情,看到对方自尽时,他立刻确认了走漏消息的人就是这个侍者,但他更倾向于有幕后之人杀人灭口。
皇宫中对侍者的管理相当严苛,根本无法随意进出。从他与温晟殷谈话到去王府,间隔的时间并不长,温辞居然已经收到消息并且处理好了,这样的速度绝对不是一个侍者能做到的。
温泽宁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风霁月的脑海中,一个有能力传递消息的人,一个与温辞感情深厚的人,除了他的皇子殿下,还能有谁。
“死了?”温泽宁微微皱眉,问道:“是哪个宫的?怎么死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陛下房中的,殿下可有印象?”风霁月观察着温泽宁的反应。
温泽宁思索了一下,摇摇头:“父皇身边我只认得承德。”
那是从温晟殷登基后就跟着他的侍者。
“国师何出此问?”温泽宁道。
“他自杀了。”
温泽宁奇道:“这事又不归我管,国师特意前来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看看,殿下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风霁月道。
温泽宁脸上隐隐带上了怒气,不悦道:“线索?怎么,国师是觉得我和他有什么恩怨,逼死他吗?”
适当的动怒才不会引起风霁月的怀疑,温泽宁小心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若他一昧退让,定会教人觉得心中有鬼,毕竟他到底还是大鄢的皇子。
“殿下息怒,例行公事。”风霁月解释的十分敷衍。
对于温泽宁,风霁月确实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当初留下那个孩子,一者因着“祸福相依”的说法,另外便是朝臣曾多次劝说温晟殷扩充后宫,开枝散叶,皆被温晟殷用温泽宁挡了下来。
风霁月千方百计除去了那么多温晟殷的枕边人,哪里能容忍再有其他人爬上龙床,加上温泽宁也比较识趣,才放下了毒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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