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罗非朝席宴清温和地笑笑,走了。
可能对于当时的罗非来说,那就是一个顺手而为的举动,但是却帮了席宴清很大的忙。
席宴清跟罗非,或者跟梁博渊皆不同。罗非虽然长在单身家庭,但母亲是女强人,外婆家生活条件极好。梁博渊也有个能干的父亲,生活也不错。只有席宴清,他母亲年轻时不顾家人的反对跟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离家出走,最后生下他来之后没办法养他,就将他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虽然后来他母亲过世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亲二姨,也就是梁博渊的母亲,他二姨费了些周折终于把他找到,但那时候他已经大了,也习惯了自己靠自己。
他谢绝了二姨的资助,还是保持着原有的生活节奏。不过凭心而论,那晚如果真的算他的过失,他可能半个月都白忙活了,或者罗非那个哥哥追究到底,他也没办法跟客人讲道理。
所以说,罗非的出现在那个节点起了重大的作用,也在席宴清心里埋下了某种渴望的种子。
席宴清渴望看见罗非,或者说他喜欢罗非。当然当时的那种喜欢更多的还是出于欣赏。欣赏这个漂亮小孩儿眼里的正义感和他的认真,以及小孩儿笔直的三观,以至于后来再见到罗非的时候,他是带着某种感恩与庆幸情绪的。虽然知道这小驴子喜欢梁博渊的时候他心里特别酸……
咳,想多了。反正现在在他怀里了!
罗非就着被套跟蚕茧似的供走三次又全被捞回来之后也就不跑了,他老老实实呆在席宴清怀里露个头,跟席宴清闲聊。
席宴清喜欢这种平静且满是温馨的睡前交心时刻。只要能忽略了那些几近要冲出牢笼的欲望,其实还是挺好的。他在罗非额前轻轻吻了吻:“快睡吧。”
罗非说:“还不太困呢。”
席宴清笑问:“要不再给你来一次?”
罗非想都不想地说:“不用不用!”
来了一次他都心慌意乱睡不着了,这要再来一次还得了?!
主要是那个感觉实在太特么……
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说“食色性也”了!
罗非强迫自己赶紧睡觉,后来席宴清不说话了,他终于睡着。但这一觉睡得也不是特别安稳。事实上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穿着红色的嫁衣,被席宴清按在门口的桃花树上亲吻。席宴清的舌头占有欲十足地在他的嘴巴里搅缠,他怕有人经过频频往门口看。他都快紧张死了,但是席宴清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还把他的被子扒了下来……
后来?后来他就醒了!一看席宴清正在吻他!
罗非觉得他可能真是睡懵逼了,睁眼之后问出口的第一句居然是:“清哥你,你昨天洗嘴巴了吗?”
席宴清大概没想到会被问这么奇特的问题,愣了片刻才笑说:“没有啊。”
罗非登时囧得不行:“我、我起来去做饭。”
席宴清说:“好。”手却抓得很牢。
罗非等了一会儿见这人还不动:“干嘛还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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