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森迈步去拿,脚下却踩了一个硬东西,一低头,是枢羿的手表。宫森捡起来,银色的表蒙子上粘上了一大片血渍。宫森只觉得自己刹那间要喘不过气来,咬咬牙才直起腰,走过去把表递给刑天。刑天阴着脸摇摇头不接。
“这个不是西贝货,森少爷留着吧,或许有用。”
木木接过刑天手里的应珠,宫森扭过脸去不再看那主仆,耳听得刑天一声叹息,再回头时,走廊里灯光昏暗,空空荡荡寂静无声,早已没有了枢羿二人的踪迹。
那天晚上,宫森没有回宿舍,在湖边的小树林里,抱着膝盖呆呆坐了一夜。月色昏暗,夜凉如水,白天一树树的新绿此刻黑魆魆的婆娑着有些吓人。蜷缩在一张长椅上,宫森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不知如何自处。
第二天中午,弄风中午下了课一回到宿舍,就看到宫森床上鼓鼓囊囊躺着一个人。
“好啊,当真是世风日下,连宫森都学会逃课睡觉了,招,昨天晚上……”弄风说着,一把掀开了宫森的被子,“哎呦,你怎么了?宫森!”
宫森没戴眼镜,紧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小脸烧得通红,浅蓝色的衬衫上星星点点地染得到处是血,弄风只道是宫森受了伤,一下慌了手脚,大声叫起来。宫森睁开眼睛,看着弄风胖而温厚的脸,有气无力地打断了他的呼号。
“我发烧了,你省省行吗,好吵。”
不料想病来如山倒,看着不妙,弄风和同学们七手八脚把宫森弄进了校医院。校医院杀人风格始终如一,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宫森温度竟然越来越高,渐渐不省人事,开始说起胡话来。躺在病床上,宫森双眼紧闭,雪白的脸烧得粉里透红,象是招了什么梦魇,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
“混蛋,我不要你死。混蛋,……你欠我的,我不要你死!”
滴着点滴,宫森闹了大半夜。即便有其他同学帮着照应,弄风还是被累了一个半死。好容易到了第二天早晨,宫森病情总算慢慢有了起色,到了下午开始退烧,人清醒过来,也好歹能吃下东西了。不过弄风总感觉,宫森脑袋好象是烧坏了,因为接下来的两天里,宫森一直是一副呆头呆脑魂不守舍的样子。弄风一再追问校医,感冒发烧有没有可能留下后遗症,那扁脸医生迷惑地挠挠头,最后提议弄风去买些猪脑。
吃完晚饭,弄风便拎着买来的猪脑跑去病房探望宫森,一探头,见宫森已经靠着枕头坐起来了,手里攥着一块又大又笨的手表,两眼发直还在神游太虚。
“宫森!”
“弄风,”宫森回过神来,看着弄风笑了笑,弄风却是一愣神。不知道为什么,宫森自从生病以来模样大变,常常看得弄风心神恍惚,直想伸手在宫森脸上拧一把。
“吃饭了。”弄风粗声粗气地说。
“这是什么?”看着饭盒里白乎乎的东西,宫森皱了皱眉头。
“是……豆腐渣。”弄风说,宫森爱干净,不一定愿意吃这个,还好他是个老实头,容易骗得很。果然,宫森二话不说,慢慢吃起来。
病房里静静的,只有勺子碰到磁盆的声音。宫森食不下咽,终于慢慢放下了勺子,弄风暗叫不好,被他发现了,谁知宫森心思完全不在那豆腐渣上。
“弄风,我要走了。”
弄风一愣,宫森接着幽幽自言自语:“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再等下去,我就要疯了。”
“你,你还好吗?”弄风紧张起来,宫森口气不正常。
“我会想你的,弄风。若是回头……他们说我失踪的时候,你不要担心。”宫森亮亮黑眼睛看得弄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块手表,送给你,大约值十来万,你可不要弄丢了。”
鸡皮疙瘩又大了一点,弄风不自在地站起身来,都说这样的人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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