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么晚了,马公子还不睡?”祝英齐打了个哈欠,佯装刚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半眯着眼看着马文才。
“是啊,这不是托祝公子的福吗?”马文才一边掂量着自己手里的那圈绳子,一边假笑道。
“客气,客气。”祝英齐干笑道,“呃,不知马公子大半夜的拿……绳子,做什么?”
“绳子,当然是用来绑不安分的东西的。”马文才右手拿着绳子有节奏地打在左手的手心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祝英齐笑道。
“呵,呵呵,马公子真是说笑了啊,”祝英齐硬撑着笑容干巴巴道,“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啊!”
“有没有,可是我说了算。”马文才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将绳子扔在床边的地上,然后继续躺回床上睡去,留下祝英齐一个人坐在床上,微抽着嘴角。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很平静。
……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永远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但对于这个开始,有人喜爱,有人厌恶。
喜爱的人,例如马文才,天刚蒙蒙亮,就起床梳洗,顺带还在房间带的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
厌恶的人,例如祝英齐……直到还差一刻钟上课他也没起来。
“祝英齐!你快点给我滚下床!”连早饭都吃完了的马文才回到房间正准备拿书去上课时,看到依然赖在床上的祝英齐,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不过……收效甚微。
“唔嗯……不起。”祝英齐趴在床上扭动了一番,然后……不动了。
“……”
哗啦!
一盆清凉的水从天而降,泼的祝英齐一个鲤鱼打滚就跳了起来。
“谁?!谁这么混蛋地扰人清梦!”祝英齐转着湿漉漉的头发,四处寻找那个“行凶者”。
鉴于屋内并没有别人,而马文才手上的那个木盆又太过显眼,所以“行凶者”的真实身份很快就被确定。
“靠!你没事闲的拿水泼我干嘛?!”祝英齐的语气很不好,因为这种情况他以前经常经历。不过那时候是在大学,同寝的三个人因为他赖床的毛病,每天早上都会在他的床前站成一排,然后其中一个人迅速泼水,再把盆飞快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他无法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没事闲的?”马文才剑眉一挑,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我要是真是没事闲的,一定拿绳子把你捆了,然后丢到夫子面前!”如果不是因为他马文才和他同寝,祝英齐迟到的话第一个被询问的人就是自己,那马文才他大爷才不会管这家伙睡到几时!
“……”祝英齐抹了把脸上的谁,沉默着。绳子这个词显然唤醒了他昨晚的某些记忆,理智也有些回笼,“现在什么时辰了?”祝英齐的声音很冷静。
“现在什么时辰不重要,”马文才慢悠悠地说道,“还有多久上课才是重要的。”
“那还有多久上课?”祝英齐从善如流地改口。
“一盏茶的时间。”
祝英齐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下一盏茶的时间究竟有多久。他记得他曾经估算过祝员外喝一盏茶的时间好像大约是……十分钟?
“……”
马文才想,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人能把洗漱这项工作做得这么的……干净利落。
从时间上看,祝英齐大概只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洗漱完毕,收拾妥当。然后用剩下的半盏茶的时间跟着马文才跑向课堂。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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