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供了点香火,大师给了他们两根祈愿签,李言蹊拿到的是平安喜乐,贺忻拿到的是财源滚滚,彼此都认为对方的签更适合自己,于是在大师的指导下,特别庄重地对着菩萨磕了两个头,互相换了签文。
从寺庙出来的时候,雨停了,他们走在有些潮湿的石板路上,向山下俯瞰。
晚霞很漂亮,映在青葱林木中,闭上眼就能呼吸到雨后混着泥土清香的空气,底下人影攒动,每个人都渺小得像蚂蚁一样。李言蹊想,有太多太多恨他爸的理由,但在宁静而美好的这一刻,什么都值得被原谅。
所以,算了吧。
等到他的骨灰到了南溪,下葬的时候用他的真名把他和妈妈葬在一起,就是他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以后,李言蹊不会再活在李继明的阴影里,他会有自己的人生。
火车吭哧震了一下,贺忻的脑袋不由自主滑下来,李言蹊动作很轻地用手拖了拖,对方还是醒了。
“操。”贺忻嗓子很哑,他坐直身体揉了揉脖子问,“到了吗?”
李言蹊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你继续睡吗?”
“不睡了。”贺忻伸伸胳膊,摸了下脸说,“我脸上磕到了吗?怎么这么痛?”
李言蹊发现他右脸睡出了一个长条状的红印子,伸手指了指自己肩上的拉链,朝他笑笑。
贺忻抓抓头发困意未消,眯着眼睛看了罪魁祸首一分多钟,有种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崩它的错觉。
等到他们下了火车站,打车回家已经十二点半了,李岸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亲了亲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哥哥。”
李言蹊掖好他的被子,坐在他床沿看了他很久,嗓音温柔地说,“哥哥特别特别爱你。”
李岸打着小呼噜,还不忘回答,“我也爱哥哥,最爱。”
贺忻回到房间趁着沾到李言蹊的味儿还没消,扑到床上就去睡了,安眠药效持续时间挺长,一夜无梦,睡得特别舒服,直到第二天早晨他被自己手腕上的异物磕醒。
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灯,贺忻看了眼他手表下面藏着的一根挂绳,绳上的小葫芦有点眼熟,好像不久前还在哪里见过。
木质的小葫芦,一截儿红绳,看起来非常新的挂饰,贺忻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老感觉小葫芦尖上冒着佛光。
等等,佛光?
贺忻忽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啧了一声,把手上的打火机转了转。
小样,藏得挺隐蔽啊。
李言蹊一大早就出去了,贺忻没找着他,但找着了自己的早饭,一摞蛋饼和巧克力糊,非常符合他又盐又甜的性格。
赵叔还多给他煮了个白煮蛋搁一边放着。
“谢谢赵叔。”
赵叔摆摆手,“别谢我,这是小岸吃不下了剩的,你是捡漏的那位。”
贺忻没在意,剥了个蛋,咬了两口问,“李言蹊呢?”
赵叔收拾着一旁的桌椅说,“上学去了呗,他说作业落下了不少,得早点去学校补。”
“学霸精神照耀着神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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