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墨悲怆而凄凉的声音不断地充斥在着早已凝固的空气里,他趴在地上不断地揪着自己的长发,月色眼眶里涌出的液体似乎要将行馆淹没。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楚流墨的手指紧紧划着地面,竟划出道道血痕。
“皇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围观的人很多,但没人上前阻止。
【叮!您的系统(隐)已退出当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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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楚流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宫里,参加完皇兄接下来的丧礼的。
皇帝的红事转眼变成其儿子的白事,别说宫里的人,就连民间也接受不了。更是听闻二皇子在得知太子去世的消息时如变疯癫,百姓的心情便愈加沉重起来。
这以后的大元可如何是好……
“行了,你不用再送了!”
花一宵掀开帘子,望着前面骑着赤马缓缓往前踱行的背影,皱眉道。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大元正处于非常时期,他最好不要露面比较好吗?
花一宵尽力不使自己的目光到处游移,因为她能想象到周围是什么光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车队伍庞大,他们每经过一个街道,每一处的百姓都会停止手里的动作,自动地站在路边默声目送他们离开。当然,此时此刻经过的这条街道也不例外。
花一宵当然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每每用目光示意坐在她对面的钱叔,钱叔都冲她摇头,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她不能无动于衷。
因为——
楚流墨闻声回头,微抿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唇角的弧度好像是渗进阳光了一般温暖。可月色的眸瞳不露丝毫感情,冰冷地令人发寒。
“不急,本皇子会送你们至城口。”话音刚落,楚流墨便转回头,不留任何让一宵再搭话的机会。
“啧。”花一宵见其态度又是如此,胸口不知哪来的怒火,猛地甩下了帘子。
自太子死后,她见他第一次露出这般表情时欣喜不已,以为他已经走出了皇兄突然离世的阴影。可当她某次发现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神时,刹那间发怵了几分。
这哪里是走出皇兄离世的阴影?
分明是选择逃避这个事实。
而楚流墨自己却丝毫也没有发觉,这也是花一宵最恨的地方。
音律?音律……?花一宵轻颦眉,在心底轻念。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不求你回应,我只求你帮他一把,他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得心病的……
我知道的。
音律瘫在楚流墨意识之海中画着圆圈。
其实,楚流墨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能多少是因为她的因素。
那天,楚流墨崩溃,在行馆中痛哭许久,终于想到音律,用心语来找她之时,音律冷脸地说出“调节不好心绪之前不要和我说话”之后,便真的再未和他说一句话。后来音律想想,楚流墨本就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亲近之人之一的离世,又遭另一个比较亲近之人冷眼相待,定难以接受。
当音律后知后觉之时,她突然发现楚流墨的精神逐渐好转,也能正常与人相处,甚至比之前更加冷静自若,她以为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也没再插手,任其自由发展了下去。可是今日一瞧,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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