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倾泻而下,不久就营造满室雾气。陈冉满头满身的水珠,双手扣着窗台,身体紧贴墙壁,微凉的瓷砖与身后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巨大的冲撞一下一下不知疲倦的攻击着,直顶入身体最深处,仿佛连内脏都被搅成一团。疼痛混合着难以言说的激烈快感,让他连脚趾都蜷紧勾了起来,闭着眼,全心全意的感受着被贯穿的状态,思绪仿佛抽离出来,只剩肉体欢愉。
季城的手挤进身前,精确的抓住了他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昂扬,缓缓捋动起来。陈冉发出一声模糊的似哭泣又似欢愉的喉音,整个人再站立不住,软倒在他怀里。
季城猛的抽身出来,陈冉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季城把他转过身面对自己,低头用力吻了上去,然后,一把抄起微微缺氧神智恍惚的陈公子,三步两步跨进卧室,扔到床上,重重压了上去。
陈冉下意识的分开腿,弓起腰,做出迎合的姿态。
季城霸住他的唇舌,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熟稔的爱抚着他膨胀的**,自己则不由分说长驱直入,捣入深深处。
陈冉带着哭腔啊的一声,无力的晃着头,被堵住的口唇间流出破碎的求饶:不不要了不行了
季城低笑一声,撑起身体注视他的脸,白天俊美干练的陈公子仿佛褪却包装,被占有中流露出脆弱的、销魂蚀骨的艳丽。吻了吻他唇角,季城动作改为柔缓,浅浅濡磨,轻轻抽送。陈冉渐渐缓过气来,身下瘙痒却慢慢加重,他难耐的抬起腰,下意识的追逐起那柄时而凶狠时而温柔的肉刃。季城被他磨的快发疯,当下不再忍让,狠狠用力贯穿,陈冉体内的湿热紧窒让他不能自已的放纵起来,直至巅峰。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让陈冉倦到连一根小指头都懒得动,任由季城轻手轻脚的抱着他清洗干净,换了床单,又一下一下的按摩他酸疼的腰身。
你不累吗?躺一会儿吧。看着对方眼下隐约的青色痕迹,陈冉懒懒按住他的手。
季城这两天好像很忙的样子,有时打电话也找不到人。
忙什么呢?陈冉半闭上眼,嘀咕了一句。
季城笑了笑,把他搂在怀里,不做声。他去报了夜校,打算以二十几岁的高龄重读预科。不过,这些就不必让陈公子知道了。
当年,他会考取得四个A,却仍倔强选择退学工作贴补家用,令许多人扼腕。如今,多年曲折多年弯路后,他却开始想重新回到起点,只是为了尽量离这个人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因为太喜欢,所以,自己必须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才有资格站在你旁边。
9.
小心的避开楼道里堆叠的瓶瓶罐罐和破烂桌椅箩筐,陈玢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确认无误后,踩上台阶。
身畔不时有人上下经过,向他投来或奇怪或不善的眼光,有面色凶悍疑似社团分子的年轻人,也有形貌潦倒步履颤危的老头,有艳妆流莺,亦有蹒跚幼童。
非常非常逼仄的、鱼龙混杂的地方。
城中的另一个世界。
他步行至三楼,艰难的找了一下门牌号未果,想了想,敲开一扇门。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粗壮的妇人,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他一身上等货色。
请问,季家是哪一户?陈玢彬彬有礼询问。
对面!妇人一抬手,忽然笑了,你来找阿雪的?
啊?陈玢没反应过来。
对方已经大步而出咚咚咚敲起对门,扯开嗓子就嚷:阿雪,有人找!
陈玢有些狼狈的后退一步,只见对面旧门咿呀开启,一个少女笑盈盈探出身来:材婶?
喏,有人找!妇人对她挤挤眼,然后挂着自以为得意的笑回去了。
季雪看着对方,三十来岁,英俊儒雅的样子,风范气度无可挑剔,她确认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人。当下疑惑道:这位先生,您找谁?
陈玢看着她,面色不动,内心却如受巨大震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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