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采购渠道,价格建议等等等等,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做这份报告。下午回公司:子涵,帮我订明天去张掖的机票、额不,火车票吧。
您又说走就走啊?
我不一向是这样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啊!
。。。她一脸无可奈何上网帮我看车票,说:直达的没有了,要到西宁转趟车。订吗?
订。
怎么不坐飞机啊?我印象中你几乎从不坐火车这种没效率的交通工具。
呵呵。这些年匆匆忙忙,没一丁点闲着的时间,不是急着做着就是急着赶那,除了陪他时我可以让自己放慢脚步,也不在乎挤出的这些时间需要用几倍的做事效率来还。追随他去任何一个地方,一定要比他早到也一定要比他先回,这次就坐一次火车,慢慢地,走一次他走过的路。
上次他能看到的窗外,还是寒冬,眼里尽是辽阔荒野的苍凉虚无,现在我再来时,已草绿遍野,野花开地烂漫,蓝天白云下的巨大绿毯一直通向天际,偶尔路过一条两旁种满白杨的铁路,阳光把这美景剪辑成一幕一幕,快速的影像交替扬起心里的波澜,是对幅员辽阔大地的敬仰,是对苍茫天地的感恩,是对此时此刻在我心里,重如大地般沉厚,也可像以夏风吹动树叶时那一丝阳光的晃动,轻盈温柔,全是对你的想念。我好想你,走过你走的路,心里满是感动,也尽是心疼,多想让你和我一起晒晒这趟列车上的太阳。
到了张掖,找到了陈苗,他借读的中学刚刚考完试,尽管他很用功,但成绩非常不理想。我见到他时他正满脸愁云地擦着饭馆里的油腻桌子,我和他打招呼,也许因为我帅吧,他多看了我一会儿,随后问我要吃什么,我坐下来笑说:鸡肉垫卷子,一会儿做好你和我一起吃。他错愕地盯着我,那双长着浓密黑睫毛的眼睛也就是嵌在了这张略黑的脸上,要是换成老子这又白又嫩的皮肤,没准儿我还真就把他当情敌了,哈哈。
我是你裴明哥哥的哥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见他不解,我解释到,一提龙龙的名字,他的眼神立刻变了变,兴奋,期待,开心。
这次我来的目的就是带走他,我根本不相信他能读成什么狗屁的书,要是勤快,听话,学点儿技术倒是很不错的。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了无牵挂,为何不能说走就走。
去北京,学做甜点,你裴明哥就是干这个的你知道吧,捎带打打下手什么的,没工资,但是衣食住行全包,每月给你钱零花,算你借我的,等你技术学好了能挣工资了再还我,怎么样?
。。。反应慢地我受不了,我直接从冰柜里抄了两瓶饮料说:行了,这顿叫上老板娘吃,就当是告别晚宴了,晚上收拾收拾你东西,有的没的就别带了啊!我最讨厌乱七八糟一大堆了!额算了你就别收拾了,除非对你来讲很重要其他一律不带。身份证号给我现在就订票,明天就走。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把果汁杵在他面前:身份证号啊!!你到了张掖就办了身份证了,这我知道别告诉我你没有!快点!
果然让我自己慢慢悠受不了,第二天妥妥地还是选择坐飞机回去了。飞机上的饭我从来不吃,一来不好吃二来根本吃不饱,他倒是对那些一次性包装新鲜地很,我失笑问他好吃吗,他低着头甭着嘴,快速说了句很好吃,我就把我那份都给他了。
他吃着,我心里美着,龙龙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死乞白赖愣是把竟然让他动过那方面心思的家伙搞到身边,为了讨他欢心我也真是蛮拼的了,唉。
回到北京,我带他去了五道口,打算让他住洋鬼子那儿,跟我住不可能,再单给他租套房我也花不起那钱了,店面刚起步我也得省啊。
我拿钥匙开了门儿带他进去的时候,鬼子还在睡觉,我一把推开他房间门,当当在门上敲了两下,算打招呼了,毕竟他现在在这儿住着我也得稍微有点儿礼貌不是。他肯定以为进抢匪了,拿鸟语骂了一句,睡眼惺忪地爬起来:Whatsup!!
啥,我操?我靠你还敢骂上了!中国话好的没学会!
No、non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突然来了、他乱着一颗屎色儿的脑袋苦脸说,我说:给你找了个室友,你想起来跟着一起收拾也行,继续睡也行。说完我就开了隔壁小卧室的门,陈苗看见里面温馨地一塌糊涂的摆设,嘴都张成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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