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摘完葡萄和一些应季蔬菜,他直接又带我回了那熟悉的街头,我下车后他把袋子塞到我手里,笑笑拍拍我肩膀说: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恩。
每次转身,都觉得伤感。昨天替他去医院拿药,我又和医生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提及了我爷爷和他患同样病的情况,医生只说不详细化验不能断定到底有没有关系,但不排除有遗传性的可能,我问如果是遗传性一定是代代传吗?祖辈、父辈、孙辈。。。他听我说完笑了看我一眼: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你是患者的儿子?
不、侄子。
呵呵,小兄弟,别胡思乱想了,心态很重要,让病人保持愉快的心情,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好了,药方没太大改动,还是以前的剂量,下楼去抓吧。
送完葡萄出来,张杰说弄了一身土,想洗澡,我妈在家呢回我家是不可能,我就回去收拾了洗漱用品和换的衣服,拿上宣钢的出入证又出来了。因为我姨夫在宣钢上班,所以有关系弄了两张出入证,这样就可以混进去他们的员工浴池洗澡,我妈一直让我去那儿洗,省水省电,可我从没去过,所以今天突然要去,貌似知道节约了她还挺高兴。
他接过出入证一看:妈呀。。。拿着女人的出入证去洗澡。。。
哈哈,你就把它挂脖子上就行了,他们哪有那闲工夫细查。大摇大摆进就行。
从我家出来一路往东,就是宣钢厂了,一路上头顶又粗又黑的运输管道几乎遮天蔽日,进去以后大锅炉轰隆作响,高耸的烟囱一排排冒着烟,被灰白色油漆漆过的圆柱形大厂房也锈迹斑斑,从不知何处蜿蜒依附在厂房外面的管道一阵阵地往外喷气,应该是水蒸气,在它下面已经开始向外延伸出了一条浅溪了,而它周围的漆剥落地更厉害。还有两座看上去年代更久远的砖砌厂房,中间用一条封闭架空的倾斜通道连接,不知道里面走人还是运货,只有一口口小小的玻璃窗。
时不时有火车装卸的声音,铁轨一直铺到这里面,往里运输煤炭矿石,往外运输成品钢。小时候来时,总觉得那阴森的厂房深处和布满油物的玻璃窗后面,有另一个世界。这个时候工人都还没下班,澡堂里就我们两个人,说话都有回音。里面是那种阴冷潮湿特有的味道,我却并不讨厌。淋浴的蓬头早已锈地起泡,第一股水流出来还带着锈色。在墙的高处只有一扇窗,融进来一点点清冷的光。
我都忘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怕和我一起洗澡了。他利索地打着香皂说。
呵,我又不是十几岁小男生了。
哈哈。。。这跟多大没关系吧~他捋出一把泡沫就呼在我脸上一通揉。诶,对了,你这头发你妈没说你啊?
刚回来时哪还能顾上它。后来她问我就说朋友学美发,拿我练手了。
。。。你最近和小功联系没?
没。
他这个月底就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狐疑看他,他笑说:我当然知道啊,我们一直有联系,都是用微信的人。
我。。。你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哈哈,我觉得很有共同话题啊。
好吧。我又出局了。。。
你不去送他?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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