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接他送来的那杯水,脑袋微微抬起与他视线相对,不过须臾,她眼中就开始扑簌簌的往下落着金豆子。
季绝浅觉着心中有刀在割,钝疼的难受。
将手背杯盏在桌面放置好,他上前将她牢牢的圈进怀中:“至多半月的时日。天依,至多半月。”
他话头起得有些莫名。一心沉浸在疼痛中的夏天依思索了好一番方才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
半月的时日,谈不上多长。
眼泪尽数在他胸前的衣料上抹去,她闷闷的嗓音响起:“可时至今日我才知晓,我见不得你与旁人丝毫的亲密。”
而她还要假做半月的不在乎,将他二人的亲昵尽数看在眼里,她想说,其实她做不到。
她声音放得小,几遍季绝浅聚精会神的在听,也不曾听清她嘟哝了些什么。
唇角依念的在她额际蹭着,他手下的力道在不断的加重:“我不愿委屈你,可是天依,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他不在乎权势,不在意皇位,可是她的性命,容不得他只一味顾着她的情绪。解蛊之法都在挞承闵那处,除了迂回,他别无他法。
再扬起头时,她面上都是笑:“既然明知我委屈,那么,可不可以稍微快些?看着你与她的种种亲近,我会难受。”
话说出口,沉默的先是夏天依。她原是想做个懂事的太子妃,可如今……
眼中她分明是在笑,可他看在心中,她面上满满的倔强都是故作欢颜。
舌尖抵了抵颊侧,季绝浅忍不住想,方才温书言那两拳,打得还真是妙极。
那是他该受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低语过后,他挑起她的下颚在她唇角细细的啄,“所以天依,该要自责的是我,而非你。”
她偏头躲开,想起片刻前他身上的这身还曾被另一人染指,她就不怎么乐意与他相触。
过分的占有欲。可她并不打算压制:“青梅,备洗浴。”
随着外间青梅的应答声,季绝浅面上的笑意愈渐浓郁。她见了,一个眼刀子就送了过去:“如何?还不能洗去了?”
她这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着实取悦到他。想抱她,想亲近她。
于是他一扬手,就将外衫扔落在地。也不顾它是否会染上地上的灰尘,他拉近两人的距离,用力将她抱入怀中,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柔声低语:“能,娘子开心就好。”
如若忽略他面上那得意的笑容,这话的确是能取悦到她。
配上这笑,就有些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毫不迟疑的重重在他脖间咬下去,直至留下一个极深的咬痕,她才松口:“谁许你笑了?”
他连忙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不笑。”
她傲娇:“方才笑的是谁?”
“……”片刻的沉寂,“为夫。”
“说不笑的是谁?”
“……”季绝浅有些头疼,但还是不能闭口不言,“自然也是为夫。”
她像是突然卸了气力,软哒哒的趴在他肩头,语气低落:“现如今,你都学会骗我了。”
“……”季绝浅想,果真天下女子难养也。
不想就这片刻的时间,她就又有了由头:“更甚者,还会不理我。”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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