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侯昌明,他他在二楼的卧室。薛菲的目光游离,但没敢朝小错层的二楼看上一眼。
侯昌明!钟铭和萧天对望了一下,侯昌明可是县城的首富啊。
钟铭等人来到二楼,一间卧室的门敞开着,一股血腥味从那间卧室里飘出来。
房间里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摆在他们眼前,一个上身□□的中年男人横躺在梦特娇的床上。脸已被砍得面目全非,分不清眼睛、鼻子和嘴巴,一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剁进男人的脖颈里,这是致命的一刀。白色的床单已被鲜血浸红了,白色的墙壁和蓝色的窗帘上溅满了血点。
看着这个人死亡的情景,钟铭感觉似曾看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现场的拍照勘察在有序地进行着,钟铭来到了一楼,你不要害怕,希望你能够提供有力的线索,能够尽快地抓住罪犯。钟铭示意还在哆嗦的薛菲坐下。
薛菲坐在了钟铭的对面,小腿还在轻微地颤抖着,眼神游离,浓妆下,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化。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钟铭尽量把声音放的平和一些,不致于增加这个女人的心里负担。
鬼是鬼杀了他。谈到鬼这个词时,薛菲哆嗦地更加厉害了。
什么,鬼?钟铭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报案人说死者是被鬼杀死的。
是是我丈夫说的。薛菲颤声说。
你丈夫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九月十二日的半夜,我丈夫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也没有听见他和对方说什么,他好像只是在听对方说话,听着听着,我看见他拿电话的手在哆嗦,脸也变得很苍白,呼吸也变得很急促,电话从他的手里落在地板上,他没有去拾,只听他嘴里嘟哝着,鬼十二年了,他们来了薛菲说着,眼睛向四周看着,仿佛房间里正有鬼魂在看着她。
你听到对方说什么了吗?钟铭问。
我在床的另一边,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只是听到对方好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在争吵着。
你是说,对方并不是和你丈夫对话,只是让他听。
是的,应该是。
就凭这次来电,就说是鬼杀死了你的丈夫?钟铭本不想提及鬼这个字眼,让薛菲更加恐惧,但他又不得不提到。
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一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到了晚上才平静下来。谁知,半夜那个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声音,我丈夫听了一会儿就挂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整晚就是那句话,他们来索命了,一连两个晚上,都是半夜来相同的电话。我丈夫那两天几乎没有眨过眼,有时,我一觉醒来,竟看见他瞪着眼看着楼板。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他躺在床上,拿着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我忙把菜刀夺了过来。把这些话说出来,薛菲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声音不再发颤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钟铭看着薛菲问道。
我想报案,可是他不让报,只是喃喃地说,他们说好了,十二年后来找我们,今年九月十二号正好十二年了,他们要来了。我问他们是谁,他露出一丝惨笑,什么也不说了。昨天下午,他让我回娘家,我不想走,他对我拳打脚踢,没有办法,我只得回了娘家。薛菲露出雪白的手臂,小臂上有些青紫之处。
他为什么撵你走?
我问他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让我走。
后来呢?钟铭静静地看着薛菲。
我到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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