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柱间喃喃一声,向四周张望了一眼,林中冰凉的溪流清澈见底,竹林外飘着蒙蒙的晨雾,从山谷那边传来几声狐狸的叫声,寂静里震人耳鼓。秋天实在容易让人心生悲凉,更有雨萧萧而下,令人断肠。纵然是心志坚定的人,目睹这样的景象,心头也不禁勇气某种苍凉的感情。
今年颇不平静,四月成婚的袈裟在婚后不到三个月就诊出了身孕,令所有人都欣喜若狂,但就在入秋后不久,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袈裟突然流产,甚至大人也差点命丧黄泉。
如果袈裟死去,就意味着松姬一脉很难再有继承人,一旦松姬发生意外,为景和田岛之间的平衡就会被彻底打破。那个时候,叶隐又会变成什么样呢?是另一个木叶吗?
柱间不禁深深叹息,却又突地顿住,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隔着蒙蒙的雨雾,斑在廊下的幽暗中向这边望过来。一时间,他的心开始狂跳。但自从冬天后,就阴差阳错有八九个月没有再见。他非常吃惊,看着久未谋面的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少顷,他脸上才露出微笑,撑着伞走过去:天真冷啊。
衣襟扫过院中的胡枝子,花和雨露一起零落,但此时他心中已经没有半丝阴霾,反而充满了融融的暖光。
斑并不答话,他坐在廊上,雨气浸漫,湿润的空气里混杂着淡淡的香烛味道,四下全无人声,只有几只猫绕着他走来走去,脑袋在他身上磨蹭,沙那趴在他腿上,抬着头散淡地看着雨水。直到柱间收起伞一人一猫才抬起头,那双黝黑明亮的眼睛微微转动,好像眼中只有柱间一个人。
那一刹那,好像天哗啦一声晴开,阳光在心坎洒落下来。察觉到自己的心绪,柱间难得地感到赧然和难为情。他在斑身边坐下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抬手去摸摸沙那的脑袋,却遭到猫爪的凶狠一抓。
哟,沙那,已经忘记我了?他把沙那整个举起来:忘恩负义的小坏蛋。
斑嗤地笑了,柱间也跟着笑:回来了。
斑摸了摸爬上膝头的另一只猫:绘凛说要把用坏的蚊香炉供奉起来。在柱间面前他很少称呼绘凛为母亲,并非不亲近她,而是将她当作泉奈和净那样去保护。
柱间明白斑心中所想,从前发生的种种,让他极为重视家人,凡事都深虑多思,希望能让他们尽可能过得快活,以弥补以前的不幸。
从前如今,都曾有许多人认为他薄情而冷酷。斑的确冷酷,他厌恶蠢笨和犹豫不决,对他没有用的,立刻弃如敝屣;挡住他去路的,马上格杀勿论。那时候的宇智波简直就像是一只飞到极限的海鹄,它冲得那么快,随心所欲,把整个忍界搅得乱作一团。人们畏惧它与它的领袖,甚至认为呼唤那个名字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种荒诞的认知甚至影响到宇智波的内部,他们敬畏作为族长的斑,认为他必然能带领族群获得无上荣耀,同时也恐惧他会过于强大而威胁到自己的发展,这才有了后来的萧墙之乱。
柱间承认斑的确有着这样的特质,但同时,他亦是一个孤独的人,为了自己的理想甚至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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