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你甘愿做到如此呢?”
这个‘你’字是对着孙鹤说的。
随着这些质疑一一被道出,孙鹤的脸色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完全是一种惊骇至极的状况。
可他依旧强制镇定着,甚至还想撑出一抹笑,以至于让他的脸庞近乎扭曲了起来。
看到他这般,薛庭儴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冷色。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自己为恶时,丝毫不以为忤,什么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事情都敢去做。可当自己遭遇危机之时,竟然还会怕?
为何会怕呢?薛庭儴屡屡都搞不懂这种情绪,应该是不怕的,既然做了,总要有去还的觉悟。
“小子其实并不知情,不过是馆主说馆中出事,家中父母担忧,才会称病在家休养……”借口倒是好借口,可惜说谎的人不够镇定,任是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孙鹤是在说谎。
可沈复丝毫不以为然,甚至饶有兴味地与他讨论道:“照这么说来,你都是无辜的,一切罪魁祸首都是这高馆主?”
孙鹤没有去看高有志,点了点头。
他出门之时,他爹就亲自交代过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抱着不认就好。只要不认就有回旋的余地,凭他家里的银子,哪怕是人命官司也能将他买出来。更何况,还有胡县令和高有志在,这两个人可是收了他家送的银子。
想着这些,孙鹤终于镇定了些许,道:“若是大人不信,可以问馆主。”
此时的高有志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可木已沉舟,若是他能将所有事担下,说不定胡县令和孙家还会背地里保他,只要这沈三公子走了,这县衙还是胡县令说了算。可若是他不识趣的攀咬,即使沈三能饶了他,胡县令和孙家也不会饶了他。
“此事确实与他无关,不过是我有意支开他。”
沈复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就在高有志等人俱是心情忐忑等待他反应之时,他却突然面向薛庭儴:“你可还有话说?”
薛庭儴并不意外沈复会这么问他。
论才华出众,沈复在一众世家子弟中算不得拔尖,充其量不过只占了一个中等。也因此有那惊艳绝才者,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他才不过是个举人。
就是因为称不上有天赋,所以他比谁都认真。那种认真的态度是极为可怕的,沈复的心思也一等一的缜密。
所以明知道自己言语有漏洞,薛庭儴还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也许他打心底的就觉得这般为人不是他的本质。
真正的他,不该是这种为人处事法,向来笃信打蛇打七寸,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必杀,丝毫不会手软,可这一次他却避重就轻了。
只是什么才是真正的他呢?薛庭儴又陷入自打他做了那个梦以后,时不时会泛起的茫然感。
可能想了一瞬,又或者几瞬,他笑得十分复杂道:“小子想讲一个故事。”
“讲吧。”
于是,薛庭儴就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他根据自己所掌握的信息组织而来,可能这其中还夹杂着他的些许隐晦的情绪,也因此他讲得格外投入,也很惆怅。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乡间少年,从小生长在无忧无虑的田野之间。也许日子过得称不上富足,但有父有母,有疼爱他的祖母,所以也是十分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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