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殷瑢指间弹出一股气劲,挑开挂着帘子的钩。
帘子晃悠悠才合上,他便被柏氿一把推开。
殷瑢一怔,黯了黯眼眸,背过身去穿上外袍不再看她。
柏氿迅速理好身上的衣服,从桌子上跳下来,见他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面“帐”思过,犹豫半晌,仍是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殷瑢应道,那沉而微哑的声音却一点不像没事。
又沉默半晌,他才缓缓转身,迈出脚步朝她走来。
他才接近一步,柏氿便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于是殷瑢一顿,没了动作。
柏氿微微皱眉,心底忽然生出几分烦闷——方才,她生平第一次怕了。
怕他像个爆竹一点就炸,怕她把持不住又犯糊涂。
任意放纵之后的惨痛教训,今日一次便已足够。
夜深而凉,凉下二人如火热烈的心。
殷瑢垂眸一叹——她好不容易才迈出这一小步,却立刻受到这样的惊吓,只怕是又惊得缩回了更深处。他若再想靠近,恐怕已是难上加难。
罢了,罢了。
他与她发展得慢一点,稳一点,也好。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也从来不缺耐心。
如此想着,殷瑢便轻笑起来,朝几步之外的柏氿问道:“想不想跟我去看一场好戏?”
☆、第92章殷,十三
夜是黑色的天,天中一轮孤高的月,月下一座陡峭的山,山边一支身披寒光铁衣的军队。
军队里的将士们神情肃穆庄重威严的扛着锋利冷白的……锄头,徒步上山哼哧哼哧的埋头松土拔树。
晚风微荡,荡落山崖被松开的沙石,沙石骨碌碌从山崖上滚下,滚下崖底山道,落在一匹骏马脚边,马上一人执着缰绳,静静望着前方奋力松土的将士们,眸光阴沉。
“大王,”身边殷琮的侍从低低唤道,“这儿风尘大,时辰不早了,监工这种事情交给小人便可,您连日跋涉车马劳顿,不如先回营中休息?”
“不必。”殷琮眼神不离前方山崖,“寡人要亲自盯着。”
监工这种事情,想必任何一位将领,任何一位君王,就连他那位号称与战士们一同出生入死的杀神亲哥哥,都不屑于亲力亲为。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得做。
他不但得做,他还得做得很好。
他就是要让那个人知道,他,比他优秀。
暗夜深凉,殷琮迎着扑面而来混着尘土的风,用力握紧手中马缰。
侍从偷偷瞧了眼这位泽国的新王,新王的眼底早已因为连日不眠而生出密密麻麻的血丝,他便是用着这样的眼睛,接连数个时辰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执着得近乎倔强,倔强得几近偏执。
忽然便有一声轻叹从侍者的口中飘出,落进凉凉的风里。
月近中天,眼见着松土大计即将完成,突有齐齐步履之声从远道之处传来。
殷琮策马上前,举着火把往前一照,照亮殷十三那一张万分惊诧的娃娃脸,还有他身后的布衣轻兵。
那些轻兵个个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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