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人推进车厢角落里,状似亲密的贴到徐知着耳边低语:“配合点。”
此处角度甚偏,小鲍坐在副驾驶座上,总不好意思把整个身体转过去看人亲热,只能讪讪地坐了回去。
“我没事。”徐知着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就怕陆臻打我。”
陆臻这个名字,真是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夏明朗就想炸,马上脸色沉下去,掐着徐知着的脖子骂道:“你知道老子一年才有几天假吗?十五天。”
徐知着不敢反抗,无奈的憋着气。
“老子过年回了趟家,才花了四天。结果为了捞你小子,已经浪费八天了!”夏明朗一双眼睛简直可以隔着墨镜喷出火星来。
“所以?”徐知着憋得脸上喷血,虽然为他操心,花了八天假期是很让人感动,但……
“老子今年就要没假了。”夏明朗咬牙切齿说得一字一血,一口白牙森森真是恨不得扑下去咬一口的架式。
没假……嗯,没假了??!!徐知着瞬间恍悟,瞪大了眼睛,夏明朗知道他悟了,又用力掐了一把,收回手去。
“完了。”徐知着喃喃道:“陆臻一定会打死我的。”
小鲍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两人折腾了一番又直起身,“刘正”仍然是那付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所有人都该躺下挨操的桀骜气派;徐知着却满面通红,连眉目都低垂下来,仿佛心中惴惴,生怕惹得身边人不高兴的小心模样。
小鲍越看越觉得自己想得不错,他之前见过徐知着两次,在曼德勒的夜总会里,那个清静自持温和浅笑着的男人简直比最艳的舞娘还要打眼,就算是他这么不八卦的人,也忍不住去猜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便觉得这个案子算是破了。有这么个霸王镇在家里,的确是想干点什么都不敢的。
小鲍把人送到康邦最大的酒店里,一行人站在电梯口又聊了两句。小鲍见夏明朗满脸不耐烦的模样,自觉心头雪亮,知趣地告辞离开。夏明朗眼看着电梯门合拢,身边没了外人,马上一脚把徐知着踹开:“滚一边去,看到你就烦!”
徐知着没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皱眉忍了片刻,才敢弯下腰去摸了摸。他都这么个反应,左战军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夏明朗扫着台风尾,回头死无葬身之地。
但夏明朗这一声烦还真不是说假的,他是真烦。他再怎么英明神武,也是个正常有欲念的男人,一年就那么几天假,可以跟心肝宝贝抵死缠绵把床单滚到天翻地覆,结果全让这小子给毁了,真恨不得掐死他算球。但恨归恨,人还是要救的,这是自己曾经默默发誓一定要罩的人,就算救回来自己掐死,也不能落在别人手上糟践了。
“严头,让我帮他带个话。”夏明朗哼了一声:“他说虽然你不图,但他记得你。”
徐知着心中剧震,惶然间抬头看了一眼,又马上别过脸去。眼眶胀热,某种连他自己都不说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翻涌,好像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咽下的涩味都化成了甜意,那种暖融融热烘烘连五脏六腑都被抚慰了的甜。
究到往事,徐知着一直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他从不愿意承认自己也隐隐有过期待,期待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个,即使他清楚的明白那绝对不可能。他的确没有怨恨过谁,只是他这一生永远在被人舍弃,那种不甘竟像深藏在血液里的毒,盘桓不去,令他在繁花最盛时都在时刻担心落幕。
而此刻,那郁结在心底的毒块被这一句话冲得粉碎,莫名温暖的情绪一遍遍的涤荡着他的心灵,洗得干干净净。
“队长。”徐知着有些哽咽。
夏明朗转头看到他这个样子,纵然满腔怒火也发不出来,伸手把人拽进怀里,粗鲁地揉了揉徐知着后脑勺上的短发,沉声道:“傻小子,哭什么?”
“队长。”徐知着双手抱住夏明朗肩膀,喉咙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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