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最后一面了。
之后不管能不能考上,能考到哪一第,他都只会一路北上,不再回头。不知是不是邬梅的努力,抑或是他林晚风运气实在不错,在别的学子都埋头苦读,而他赶路都花了将近一半时间的情况下,也能连中两第。现下这一场,便是京中会试的最后一场不管这一场中不中,他都已算天子门生了。
若是其他考生知晓他暗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晓得会不会骂他。但真的,再叫他考下去,他已绝不想了,拘个一官半职挂身上算什么呀,还有那自由身去找白羡吗?
毫无睡意中度过会试的最后一夜,鸡鸣天曙时卷子被收走,待清点无误后,终于能离开这逼仄的号房。
哎,林兄,可有意同去用早点?方走出贡院大门便有人叫住他。
林晚风一听就知道,是与他共租一院的几个考生里的一个,欠身回个礼,回绝了。
半个时辰后,天已大亮,他站在一座新赐的府邸前,匾额上的字亦是新提白府。林晚风整了整衣裳,吸口气扣动门环。
不多久便有门僮来应,他报上名字,说自己是这家的远房亲眷,家母是白家老将军的表妹,在京中有事要办,顺便来探访。门僮打量了他一番,叫他等着,便去通报。
这一去竟过了许久,春寒料峭,林晚风默然等在门外,直到手脚皆冰凉。但他也不去跺脚搓手取暖,只是默默挺直站着,仿佛知道会有此种待遇一般。
终于等到门僮回来,似乎带着说不清的神色,瞅他一眼,将他引到侧边小门才让进。宅邸大的很,只是有点空。默默跟着引路之人到一个偏厅。这回还算好,好歹给张椅子,上了杯茶。不多时进来位中年妇人,姿容犹存,仪态威严,见到他,眼神里仿佛有些薄怒和轻鄙。
林晚风顿了顿,心道这恐怕便是白夫人了。听闻白夫人本是官宦世家的千金,又是前代皇帝所封的郡主,白家祖宗只是草莽里起来的武将,嫁过来自然处处压一头。白老将军比自家娘子大将近二十余岁,但却惧内,是以白家到这一代就白羡一个单传。老将军只管打仗,家里事务全是白夫人在操持。如今看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白夫人从头至尾并未和他说几句话,还多由侍女代为转达,虽不指明,但语气句句皆不客气,后命人呈了些银子上来,道是谢他收留白羡之恩。
算是要两清吧。林晚风坐在那很是犹豫了一番,最后站起身做了个揖,道了句晚辈叨扰了,便很识趣地走了。
引路的人依旧把他引至偏门,不过这回有一个挺周正的青年在那等着他,见到他后对他拜了三拜,道思棋代老爷谢过表哥救子之恩,说罢上前递了个包袱给他,这一回他收下了。手下一沉的功夫,那思棋又跪下磕头,他来不及阻止,对方已经站起,看着他说:请表哥好生照顾少爷家兄。
林晚风提着包袱一直走到街口,脑袋里还是有些懵然。白羡不是独子,思棋不是书童?喊白羡兄长,喊自己表哥的意思?
罢了罢了,白家这些事,他一个外人,理也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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