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迟疑地唤了一声,却因为喉头微堵,变成了一句轻轻的咕哝。
是我。这回的声音对了。
一时喜怒交加,不知道该骂吓死他了好,还是该转过去抱紧了好,最后出口却变成最不相干的话:白天那个也是你吗?他始终存了疑惑。
后面噎了噎,轻轻道:不是,不过我就在附近。
你被气地打了个嗝,他这才想到,方才捂着被子哭得这么心力交瘁,难不成都叫这人给听到了?一时间心头万分羞恼,夏夜里被厚重的戎衣贴裹,立时从脸到脚都烫了起来。幸而白羡不是会问出诸如表哥原来也是会睹物思人到落泪这种话来揶揄他的人,这股气恼也便渐渐化为柔肠。
这时什么东西贴上脸,一摸是手巾,想来是白羡拾了桌上的递过来。林晚风接过来,原想轻声点,又一想反正都让人知道了,便恍若无人地擦了脸擤了鼻子再递回去。趁对方松手的功夫辗转身子半坐起来,手臂下面枕着对方肩头,仍旧满是凹凸硬质的金属触感,让他顿时把所有原想说的话都朝后挪了挪,而是问:你不是三军统帅么,不好好呆在军营,怎么竟跟着送信的人一路跑了来?
刚挫了敌军锐气,胜了一场,可以歇几天。
你林晚风第二次说不出话来,其实不是说不出,要真有心力,他真想点着此人额头狠狠骂一顿,怎的如此托大如此任性?这一来一回多少天脚程,就算呆在军营里多休整几日也是好的,更何况万一军中有变,抑或途中遇险呢?没有真这么骂,只是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好容易见一次,为这种事闹别扭多糟心,何苦呢。白子慕,早就不是他的子慕了,既然对方觉得出不了岔,他信就好。
一片漆黑里两人都不说话,用这种相对的姿势静默良久,呼吸声一张一弛错杂糅合在一起。渐渐,除了身边人,什么嘈杂都不再入心。
其实他很想点灯好好看看的,却又舍不得这一刻去干别的。正在此时,脸上一暖,略微粗糙的手贴了上来,想来白羡也是这么隔着黑暗在瞧他吧。指节上的茧和掌心的柔软,构成了独特的触感,异常怜惜仔细地在他脸上揣摩,随之连呼吸也微微加快。
林晚风拨开自己垂下的发丝,不再撑着手臂,而是伏下坐起的那半边身子。一下子没有亲在嘴上,倒是碰在了下巴上,柔软的嘴唇被一些细碎的东西扎得微疼。他立时明白过来,却在心中来了兴味,将错就错,浅浅开阖唇瓣一点点磨蹭过去。他的子慕,也已经是个壮实的青年了呢,这些胡渣硌得他嘴唇疼,连同心口也点点刺痛。
就在他衔住那方唇瓣准备深入进去之时,耳畔忽然听得隔壁传来的呼唤,怯生生清清楚楚喊着林小叔,一惊之下连忙坐起。哗啦啦一响,想必白羡也跟着起来了,他一边想着这么大声响方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一边按在对方肩头:你等一下。说罢小心地翻过对方身躯,去踩地上的鞋子。
火星一划,油灯及时亮起,一瞬间两人对看一眼,油灯昏黄,心尖之人的脸庞,一眼即入心,随后他接过灯开门朝隔壁厢房走去,双方均没再说什么。
林小叔,你房里有其他人吗?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后,小姑娘娇嫩的声音在夜里脆生生地响起,比刀刃还要锋利。
林晚风一愣,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桐花那双大眼睛透过眼帘小心地瞧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带着不容人回绝的天真童稚。
没有呢,也许是我半睡半醒说梦话,吓着你了吧?他摸摸小姑娘的头。
桐花摇摇头:那到不怕,娘说啊,以前爹爱打呼噜,我小时候经常半夜吓哭,说那呼噜声跟打雷似的震天响!那才叫怕人呢。说着皱了一下鼻子,抱住自己抖了抖。
他噗嗤笑了一下,心道那是你娘特意说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