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暮染突然也笑起来,脸色却并不好,是,你早就告诫过我了,两年前就告诉我了不是吗?
一提起两年前的事,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袁克庆再怎么也是人,想到那件事也不经皱眉。哼,你还想再试一次?虽然是威胁的话,听上去却带着不自然的情绪。
哈,怎么?那一次没上成,你很遗憾,想补过?比起袁克庆,陶暮染的话似乎更具有杀伤力。
袁克庆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却忽然看着陶暮染,笑起来,聊了那么久,该说真是了吧?
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陶暮染冷声到道。
啧,真是不听话。袁克庆蹲下来,原本戾气就很重的脸,此时挡了光,更显得阴冷骇人,你知道外边有多少洋毛惦记着你吗?就算没有那些东西,就凭你这张脸,这个身子,一样能帮你爹我做好这件事。
话音刚落,一直没动静的陶业忽然激烈的挣扎起来,袁克庆看他一眼,带着戏谑的笑,对陶暮染说你瞧,你那么看重保护的爹都同意这个提议了。你可要想好,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陶暮染冷笑,你都帮我想好了,我还想什么?
袁克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很好,我成全你,说完,带着卫兵走了。
牢房里的铁门一层一层的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陶暮染从地上爬起来,脑袋沉得像绑了几斤铁块一样。
爹?陶暮染走到陶业面前,说话时声音不住的抖,我一定让你离开这里。
陶业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疯狂的摇头,嘴里发出悲怆的呜咽声。他还不了解陶暮染?
他的性格和袁克庆像极了,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往死里去的,爱上一个人,想尽所有办法满足讨好。若一旦恨上一个人,就非得折磨对方致死不可。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为了报复袁克庆,陶业在陶暮染五岁时起就告诉他杀他娘的人是他生父的事。所以陶暮染从小就恨袁克庆,根深蒂固,恨了十三年,亲缘血统根本抵不过他潜意识里认定的亲情,冉韵和陶业对陶暮染的好已经根植进他的骨髓,知道霍苍严是他的血亲反而让他忘不了冉韵死的那天。
陶业害怕陶暮染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他根本没办法对付袁克庆,他不想他为了自己送死,可他说不了话,急得直哭。他已经害死了冉韵,两年前还差点害得他们父子乱伦,这次不能在害死他,想到这就恨不得一枪打死自己。
陶暮染没注意到陶业激烈的反应,腿有些发软,意识开始有点模糊了,扶着墙靠坐下去,疲惫席卷而来,闭上眼睛就再也不想睁开。此时已经夜深,牢房里的温度一降再降,初春的凉风吹打在透湿的衣物上,给陶暮染带来刺骨的寒意。
坐到下半夜,陶暮染开始有了发热的迹象,呼吸变得微弱起来。头痛欲裂,他只想睡会儿,耳朵里充斥着铁链撞击的声音,他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直接倒在了陶业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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