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个高级定制花束或者花篮,今天是玫瑰,明天情人草、香水百合之类的,反正一看都是花坊工艺师精心插制。
陈氏宗堂的琐碎很忙,但陈勤森得闲总会去她的店里看看。如果你进到店里,看到右边角落窗帘旁的沙发上,坐着个便装男人,颈上戴一条黑色的子弹头水晶链子,那就一定是他了。
陈勤森坐在阴影里,张晓洁大多在吧台和那个女店员低声轻聊,时而会过去给他续点儿茶水。他们之间并不多话,但可以感受到那种彼此不需言语的静谧,是旁人插足不进。
邹茵没有见过张晓洁的正脸,一直刻意避开不想看到,但可以想象她纤长苗条的弱婉模样,对陈勤森一副失而复得的惴惴柔情。
但是在那之前的五一假期里,刚去过张晓洁店里的陈勤森,风声是没有扩散出来的。
邹茵2号到家,姑奶奶给她煲了一锅莲藕番鸭汤,说是五月天闷,可以滋阴养颜的。然后就和她的几个老伙伴去隔壁的某个小景区短途游,要到3号的晚上6、7点才回来。
邹茵没有赖床的习惯,隔天早上起来收拾屋子,看到角落给陈勤森整理好的一箱子东西,十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搬走。她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陈勤森,你在我这的东西,姑奶奶年纪大搬不动,你有空记得自己来拿,出去顺便把钥匙放在我架子上。”
他是有她家钥匙的,仔细想起来,在姑奶奶去美国的那一年多时间里,短暂分手又复合后的他们,是曾相亲相爱过的。陈勤森出入邹茵的小房子,就好比是自己的家。
小房子一楼二楼各有一个小卫生间,底下的一个和姑奶奶共用,二楼一个归邹茵自己用。那时候邹茵的卫生间里,挂着陈勤森的浴巾,内裤,还有他的剃须刀、洗浴用品,甚至架台上还赫然地散着几个开了盒的套子。
这座房子入夜后很安静,灯光也是橘黄橘黄的,显得与世隔着一层朦胧般。邹茵在房间里铺床,听陈勤森在那边淅淅沥沥地冲澡,她就会特别专注他的动静和气息,因为这气息可使得她心安定。
陈勤森洗着洗着在那边叫,邹糖糖,你过来一下。
邹茵过去,他卫生间门也不关,湿漉漉地揽住她,随手撕开一个包装就把她往墙上压。然后邹茵薄薄的睡裙就被一点一点沾湿了。做到后面时间太久,她站不住,陈勤森就抱起她,两个人赤-条条地往房间的床上倒。那时一座房子里没别人,就仿佛是他们两个任意驰骋的伊甸园。
中午自己做着吃,两个人一起下厨,时而邹茵炒菜,陈勤森从后面偷袭她,捏她的屁股;时而换陈勤森站在水槽旁淘米,穿着闲适的背心和短裤,邹茵就抱住他精悍的腰腹,把脸贴在他的肩背上,轻轻亲吻他的纹身。因为之前吵架时,他被她的那句刺激而弥补。
陈勤森彼时显得温柔和安静,嘴上叫她:“走开了,小心水又溅到你。”
邹茵偏越发抱,呢喃着叫他“陈张宝。”陈勤森嘴上那么说,人也不推开她,只低哂道:“这样的腻歪我,下次还怎么和你老公再分手?”
——你看他那时候装的多若无其事,若不是后来准备结婚前被偶然挑穿,他根本都不会让她发现。
这么几年算下来,东西零零碎碎的也不少。
陈勤森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坐在陈宅一楼客厅里拨弄手机,口袋里发出短信提醒,阿K在旁边道:“森哥,有人找你了。”看陈勤森似盯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看,他就好奇地问:“森哥什么时候也买了触屏啊,难得见你玩这个!”
陈勤森是很少玩这些的,偶尔上上网也是为了查阅东西,或者玩会游戏。手机对于他,只是应付沟通交际的一种工具而已。
他就收起触屏,掏出口袋里的索尼滑盖看了看:“满世界都在玩这个,我再不用要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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