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特别的?艾德里安边走边问。
这批士兵比较稳定,适合做长期雇员。找到这么些人真不容易,谁给你办到的?
艾德里安往手术室的方向一指。
你那个下属?他、她?怎么样?
脑膜瘤。
两人拐了个弯,回到克莱斯特的单人病房。
你也不容易,还得体恤下头的士兵,弗雷斯杰坐到沙发上,为什么不去德州征兵?人多,价钱更便宜。
德州另有个部门,纽约能提供更特殊的人选。
是吗,我可不觉得纽约是军队的地盘。
几家特殊安保服务公司的行政部门在这里。
挖墙脚啊,弗雷斯杰心中掠过一个闪念。
艾德里安关上门,从文件夹里拣出克莱斯特的病历递了过去。
医生,我需要你用这份档案和我的描述做出更准确的推测,这个士兵的行为还有一些不能理解的部分。我希望知道这场疾病可能对他造成的影响。
艾德里安重复了他和克莱斯特的交涉过程。
我不通外科,弗雷斯杰接过病历翻开,这人有你什么把柄我也不想知道;人还在手术室里,那手术结果我也不知道就目前的情况吧,你也感觉得出,他对你是有那么点又爱又恨,但这个感情远不如他对他父亲来得深你要是有办法取代他父亲的形象,他就是你的了。我不会给你具体的建议,讲出来就是犯罪。
你一直把握尺度,医生,艾德里安收回病历。
但我仍然能为你提出合理的建议。微表情研究对你的探索有帮助。先走了,陆军那边要我过去办个案子。
他们就是不放过你,艾德里安笑着说,把他的朋友送到停车场。
克莱斯特从麻醉中醒来。尽管没有心悸和癫痫,眩晕和恶心也让他暂时丧失了思考能力。上帝没忘记他,术后也没有比呕吐更严重的不良反应。
他清醒的时候,艾德里安问他:我的生日在几月份?
你以为我是什么蠢货?你是11月10号出生的,克莱斯特骂道。
他这么回答,艾德里安就不担心了。
观察期过后,他把克莱斯特带回住处休养。尽管嘴上不情愿,克莱斯特还是非常享受在同一个人怀里入睡和醒来的感觉。在他记事之后,这可是头一回。这感觉温暖而安全,他几乎忘了他们的利益关系。
艾德里安在克莱斯特身边守着,顺便做做自己的事情:哄他的小动物睡着,再翻开最新的武器杂志,考虑年假后的采购事宜;联系办公室,遥控下属工作;为各路重要人士牵线搭桥,维持他的人际关系;即使在假期里,他的野心也在静悄悄地向前推进。
克莱斯特每天做三个小时的恢复性锻炼,其余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他繁忙的人生暂时停了下来。艾德里安会让他伏在自己身上,再把要读的东西放到他背上,边处理事务边抚摸他,以充满温柔、抚慰和探索的手法,像父亲、兄长和爱人一般。
克莱斯特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先前的协议,但这微妙的亲密感让他觉得像做梦,也带给他陌生和茫然。如果没有这场病,他会把艾德里安骂一顿再逃跑。疾病使他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是他自己?
午后,艾德里安收拾好厨房,回到卧室陪他的小动物。克莱斯特穿着睡衣缩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窗外。
你在想下午茶?艾德里安钻进被窝。
克莱斯特眨眨眼算作回答,艾德里安躺在他身边。两人沉默着,艾德里安捏了捏克莱斯特的肩膀,把他抱到怀里。
回到美国以来,艾德里安的预感或者说意愿在他脑子里逐渐扩大:他的权势和未来才刚刚开始。不算满意,倒也不坏。但前期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因繁忙而不得锻炼的身体也让他黯然失色:眼角浮起的皱纹,松弛的手臂肌肉,微微腆起的肚子,被权欲掀起又不得不按下的暴躁和烦闷。
和我说说,艾德里安摸摸克莱斯特的脸颊,离开伊拉克之后,你的生活是怎样的?
克莱斯特睁开眼睛。艾德里安在卧室里总会说出与他身份相去甚远的话语。
不好不坏你怎么去的迪拜,在那里做什么?
离开伊拉克之后我碰到一位朋友,艾德里安侧身支起脑袋,没放开对方的手,他向老板推荐了我。
类似的回答克莱斯特听了不止一次,他决定放弃历史遗留问题。
我听到谣言,克莱斯特勉强坐起来,你给了我前老板一百八十万美元赔罪?
在萨迈拉城战斗时,克莱斯特接到上级要求刺杀艾德里安的命令。出于他们的关系,克莱斯特没有执行命令,而是将艾德里安送到交战区之外。城市的命运并未因他们而改变,美国军队完全攻占了萨迈拉。没人在意雇佣兵的所作所为。
你的前同事倒是很关心你,
艾德里安伸出手臂,把他的朋友揽进怀里,让他依偎在自己胸前。克莱斯特注意到艾德里安身上的气息,类似强烈香水的余香,带有些许怪异的辣味。
究竟怎么回事?
确实是一百八十万,你和佐伊桑德斯。
这么说,他都告诉你了?
是的,这些钱是给死在那场战役中的雇佣兵的丧葬费。你老板说没有直接惩罚你,考虑到复杂的利害关系。
什么算直接惩罚当时确实没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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