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连恺度过了最难熬的夏季,秋天和冬天是他最钟爱的,然而昨天和艾飞做了也聊了,直到天蒙蒙亮两个人才睡着。
小城的秋季多雨,天刚亮那会儿就下了一阵,医院病房里的窗户没有关,连恺是被一阵阵冷风吹醒的。连恺不怕冷却怕热,但艾飞不同,一张单人被不足以裹住两个人,醒来后的连恺正准备下床关上窗户,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青黑的脸庞,阴鸷的目光看的连恺浑身一个机灵,险些破口大骂。
连恺看清了坐在病床边上的人,心底间的怒火瞬间熄灭,反倒让他有些心虚了。连恺顾不上说话,先用被子把沉睡中的艾飞遮了个严实,眼前这种情况一目了然,连恺也不好辩解编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沉思片刻后对滕刚说道:“舅,你啥时候来的。”
滕刚很想在连恺的脸上看到担惊受怕的表情,不过很可惜,连恺从小就不是扛不住事儿的人,滕刚想起以前总夸他的那些话,颇有种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的感觉。滕刚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着扯脖子吆喝,连恺却突然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连恺眼见滕刚要发火,忙不迭的说:“舅,这事儿你问我就行,跟他没啥关系。”
滕刚蹙眉道:“啥叫跟他没关系,哦,你的意思是两个男搞这些东西还能是一个人的主意?知道啥叫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连恺太了解滕刚了,爱钻牛角尖,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死缠烂打他也得追问下去。连恺原本还想和家里人隐藏一段时间的,看来老天爷也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和艾飞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舅,你还真说对了,这事儿还真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也知道我是个啥样的人,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像艾飞这种没背景的呢。”
“放屁。”滕刚音调忽然提高,连恺一惊,再看艾飞似乎并没有醒来的意思,他这才放心的对滕刚说:“舅,我都说了你小点声,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你外甥了,想撕破脸是咋地。”
“你……”滕刚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连恺,“行,你拿这个要挟我是吧。”
连恺无可奈何,伸手从桌上拿了根烟,叼在嘴上说:“你现在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他吗的哪知道该怎么办。”滕刚一大早就睡不着了,觉着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趁早过来看看他这个不消停的外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刚一进门就看到那种场景,足足愣了一分多钟才缓过劲儿,滕刚活了快四十岁了,不是不知道有人有这种癖好,但他怎么也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外甥身上。
滕刚虽然生气,但他看问题还是很仔细的,从现场来看,不难看出连恺是在上面的,若他是底下那个,滕刚大有打残他的想法,大不了他这个当舅舅的养他一辈子,也好过出去丢人现眼。
连恺抽着烟,神色平淡道:“要不这样吧,这件事你就当没看过,你看行不?”
“啥意思?让我视若无睹还是当我瞎啊?”滕刚进一步逼问道:“恺子,你小时候不这样的啊,女朋友不是有过挺多吗,就咱店里那些个小姐你不也玩过好多了吗,咋就能喜欢上男人呢?”
连恺扑哧笑了,“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很早以前就喜欢男的了,那时候就觉着没有人陪我一起昭告天下总觉着挺亏的,一想到要一个人面对家里的指责和社会的歧视,心里就有点不甘心,总希望能遇到那么一个人,把他拉下水,陪着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说到这里,连恺掀开被子的一角,满足而又宠溺的目光在艾飞的脸上扫过,微笑道:“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被我拉下水的人了,至于你和我妈那边要怎么办,我实在考虑不过来,哪怕断绝关系都随便你们,只要你们的舍得。”
连恺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滕刚看他对艾飞那种恶心肉麻的眼神,再加上最后那句断绝关系的屁话,滕刚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猛的站了起来,指责道:“你小子就这么想的?断绝关系也无所谓?你和一个男的干了这种事儿,还有理了是吧?告诉你,就算你舅我同意了,你妈也不会答应的,她还指望着抱孙子呢,你忍心吗?”
连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妈的想法呢,但是……连恺很难用言语表达出内心深刻的想法,最终还是决定坚决到底。连恺的眼前烟雾缭绕,他张了张嘴说出了这辈子最无情的一句话,“无所谓忍心不忍心,我妈想抱孙子我可以理解,但是舅,你可想过自己?你当初跟舅妈离婚以后,我妈就说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的好,偏偏你就不能顺着她来,你说你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怎么到了我这儿我就要按照我妈给我安排好的路继续走下去了?”
滕刚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了。
连恺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虽然没什么文化,学历又不高,但我在社会上逛荡的时间久,人生阅历不比别人低多少,从打架斗殴到事业有成,我敢说我活出了自己想要的,就算在别人眼中我不是什么好人,又或者因为我喜欢男的而被歧视,说真的,我都无所谓。”连恺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这个社会,最会被笑话的是没有钱的人,我想舅你应该比我了解吧?”
滕刚小时候受了不少苦,就因为没钱,媳妇儿找不到房子买不上,人前人后装孙子,碰上个开奇瑞QQ的小老板都能损他两句,那日子过的刻骨铭心且心酸着。以前的人们觉着穷和苦不算啥,最重要的是家人在一起幸福,可随着社会的发展,无论走到哪都是人比人,有些人不甘落在人后努力奋进,有的则是破罐子破摔,最后一蹶不振,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笑贫不笑娼,正是这个道理。
滕刚知道连恺说的都对,但他无法点头称赞他活的明白,仍是嘴硬道:“那也是一小部分人,大多数人都挺好的。”
连恺笑了,“或许你说的对吧,但你不能说这种情况没有发生过的。”连恺扔了手里的烟头,摆了摆手说:“好像跑题了,我们不是在探讨社会某一种现象,我的目的是要告诉你,社会的眼光我可以不在乎,家里人的指责我更可以当成耳旁风,你说我狠心也好,说我是畜生也罢,我的想法只有一个,我是一个人,要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来生活。”
滕刚早怎么没发现连恺的口才这么好,有板有眼的谈话倒不像是个社会渣滓了。滕刚知道连恺的脾气,犹豫片刻后说:“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妈,你也不必想着继续蒙她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就早点让她知道,一来省的她操心你的婚事,二来也趁着她年纪还不算大,心理有一定的承受能力,该说就说了吧。”说完,滕刚在心里祈祷,他多么希望连恺拒绝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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