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乾隆专注于消弭刺杀及废后引发的不安骚动,梅君尘则在乾隆大量灵石的供应下,着手布置防护罩,时间很紧,梅君尘手里有的阵盘、阵旗布置阵法护住皇宫倒是没问题,可京城范围太大了些,匆匆炼制,若来人修为太高,只怕没多大用处,就算激发阵法的灵石全都是上品甚至是极品灵石,梅君尘心中仍隐隐不安着。
那次谈话内容,乾隆只挑了些修真界的情况说了说,并未全部告诉景娴,一来她还伤势还未康复,早产元气流失太多,担心她惊惧之下伤势加重,再说说出来不过多一人发愁,他就连永璋也没有告诉,只召集重臣说明了天灾会频繁的问题,要求各地做好预防并加强物资储备等,倒也没人怀疑,毕竟这是这些年来的事实,而修士就在宫中,他们也都知道,对那道罪己诏也就恍然。
就在这样的惴惴不安、紧张担忧之下,腊月二十三祭过灶神,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乾隆忍不住多跑了几趟钦安殿。
这天刚坐下没多久,喝茶闲谈,两人这些日子倒有点君子之交的意味,梅君尘也不会讳言,将修真界的各方势力分布等等都说了一遍,分析那刺客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毕竟他们的储物袋中,并没有代表意义的功法之类的东西。
正说着,梅君尘突然停口不言,缓缓将茶盏搁在一边,乾隆刚觉奇怪,门口突然传来“嘭”“嘭”两声巨响,下意识皱眉看过去,却见两名寻常百姓装束的男子,踉踉跄跄跌了进来,险些摔倒。
双手都被缚在背后,衣服破破烂烂应该是和谁狠狠打过一架,还来不及细想,其中一位刚刚站稳,目光落在他身上,傲慢至极抬起下巴:“你是皇帝?我告诉你,最好快把我们放了,否则等我师父过来,绝不会饶了你……”
话没说完,后面又进来一人,连脚飞踹两下,只听一声惨嚎还有一声闷哼,那傲慢男子被踹翻在地,脸着地摔了个结实,偏偏双手被绑在身后,爬不起来,两腿乱蹬,像只无法翻身的乌龟,嘴里还污七八糟骂个不停。
梅君尘掐了个法决,殿内顿时静音,另一个倒在地上,本来也是满脸愤怒的模样,突然神色大变,高大的身子瑟缩着,目光惊疑不定觑着梅君尘。
乾隆一见后面进来的是梅君清,挑了挑眉,顿时明了,冷冷瞥了眼一脸青紫,嘴巴还不停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来的男人,起身拱手一礼:“仙师辛苦了,这两位莫不就是那反贼的同伙?”
那两位身子一僵,趴在地上的男人更是愤怒,挣扎着爬起,嘴巴张合更加快速,一脸淤青红肿着扭曲得不成人样。
梅君清点了点头,瞥见那厮还敢无力,冷哼一声,大袖一挥,那人刚爬起来又被重重扫落在地,再不敢吭声,只用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睛瞪着乾隆。
乾隆对这人这副态度并不太意外,就算自己是皇帝,在这些修士的眼里还真没什么看头,修士高高在上的气势只看当初那女修就可见一二,若老实被抓住,凭她的身份,也不至立时殒命。看着这一脸青紫桀骜不顺的男人,瞥了眼梅君清,他可是听永璋说了,梅君清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追过去的,这人还这么嚣张,活该被揍得这么凄惨!
梅君清一个漂亮旋身飘到椅子上坐下,歪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桃花眼满是鄙夷:“筑基而已,得瑟什么!我师兄还是金丹呢!”
那两人瞳孔一缩,眸光惊惧看向梅君尘,先前被轻易消音,还有那隐隐威压,这人竟然是金丹!
梅君尘考虑是在皇宫,平常都刻意将威压内敛,而梅君清见他们这副怂样,嗤笑一下:“现在怕了?刚才不还很嚣张吗?”
那两人哪还有底气,两人乖顺的跪好,没被封住嘴的恭恭敬敬弯腰行礼:“晚辈匡英哲拜见真人,不知真人在此,失礼之处,还请前辈宽宥,这位是晚辈的师兄顾业。”
梅君尘微微颔首,并不开口,这两人都已筑基,一个中期,那个叫顾业的已经是后期,难怪这么轻松将人偷走,对皇帝没有丝毫的顾忌,不过看这两人年纪,天赋并不高,也不足为虑。
梅君清撇了撇嘴,挥手让后来跟进来的几人回去休息,转头告状:“师兄,这两人还真够狡猾,居然就留在京城京郊,我都追出去几百里了,又回头一寸寸找。”
“那女的呢?”梅君尘余光扫见乾隆面带忧色,多问了一句:“可曾惊动他人?”
“那地方人不多,没有连累无辜,不过那女的死了。”梅君清微微摇头,胡氏丹田已毁,打斗时靠的近,一个没注意波及到她,。
“那女子与你们是同门?”梅君尘听说胡氏死了,眉头都没动一下,一个毁了修为的低阶修士,他当然不会在意。
“是,她本名安雨文。”叫匡英哲低着头,顾业则是身子微微颤抖,显得很是激动。
梅君尘奇怪的看了眼,梅君清憋了一股子气在这么多日的追踪这两人,虽然狠狠打了一架,可那火气还没消,看这两人这副模样就不舒服,猛地拍了下桌子:“怎么地,到现在还不自报家门,莫不是看我师兄和善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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