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美好,骗人的。”她闭着眼睛喃喃说着话,脑袋软软靠向床柱,头上的小金冠垂下的金丝流苏却将她的额角又硌了一下,于是她扁扁嘴又坐正些,满脸的委屈。
木蝴蝶取了一杯温的蜜水来喂给她,浅笑宽慰道:“姑娘今日可好看了。”
“平日里……就很丑吗?”月佼闭着眼坐在榻边,双臂环着床柱,有气无力地轻蹬了两下腿儿,两颊鼓得像小河豚似的。
可到底是累着了,不消片刻,她那昏昏欲睡的脑袋就如小鸡仔啄米粒似的,频频点个没完。
木蝴蝶见状,好笑地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肩,温声提醒:“姑娘,不能睡着啊。”
“难受……”月佼困困地眨了眨眼,软声含糊道,“阿木,你替我把这小金冠摘了吧。”
“哦对对对,姑奶奶交代过的,”木蝴蝶也跟着月佼唤罗霜姑奶奶,“该领姑娘去沐浴换装。”
月佼一听,扁嘴道:“真麻烦啊……”
木蝴蝶狡黠一笑,“阿木也替姑娘备了贺礼,正好派上用场。”
****
戌时,暮色渐浓,风雪也停了。
微醺的严怀朗终于送走了满座宾客,回到后院除服沐浴,洗去一身酒气,又郑重换上严氏独有的青金团云锦常服,这才施施然走向寝房。
中原人含蓄,新婚夫妻的寝房外通常是不留人值夜的。
此时万籁俱静,严怀朗星眸含笑,长身独行在廊檐下,向着寝房渐近。
暗夜下的积雪映着月华,寝房门口的灯笼耀着温柔红光。
那道门隔出两个天地,外头是夜色温柔的红尘,里头是他心爱的姑娘。
严怀朗长身立在门口片刻,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推开房门。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红烛灯影自内向外泼了一地。
他徐徐举步地进了房中,先在外间的火炉旁煨去满身霜寒,这才向内间走去。
哪怕在这满心期待与急切的新婚之夜,他仍没忘记,他的小姑娘,是怕冷的。
进了内间,才绕过屏风,严怀朗一抬眼的瞬间,脚下便忍不住一滞。
红烛灯影下,他的新婚小娇妻盘腿坐在床榻正中,拿鸳鸯锦被将自己裹得圆乎乎密不透风,正垂着脑袋手不释卷。
半点没有新嫁娘的含羞带怯,可以说是很嚣张、很自如了。
听到动静,月佼倏地抬起头,正对上严怀朗幽怨的目光。
“你是酒喝多了难受吗?”月佼见他蹙眉,倦怠微哑的软嗓里满是担
忧。
此刻她面上已铅华洗净,再无白日里的艳艳盛妆,只唇上点了浅浅丹朱;红烛光影在端丽的小脸上罩了绯色,又是别样的娇妍。
严怀朗无奈扬唇,含糊“嗯”了一声。
月佼回过神来,忙不迭将手中的画册丢到枕畔,掀被下榻要来扶他。
那红彤彤的鸳鸯锦被一掀,莫说严怀朗愣神,连月佼自己也忍不住赧然无措起来。
她困得昏头昏脑,一时间竟忘记先前为何要用被子裹住自己了——
沐浴过后,木蝴蝶替她换上了精心为她准备许久的红云谷嫁衣。
对襟翻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