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人从床上跳下来,手在空中一挥,数十枚插入墙里的银针刹那间回到他指尖。他套出一个红布包,把银针收好,这才又说,“我曾听我家主人说起过,七表少爷生下来不久,老楼主发现他不能习武,本想直接溺死了他,是老刀抱着七表少爷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两夜,老楼主同意才留下了七表少爷。”
听到他的话,江鄂微微一愣:“啊?不是因为季独酌气跑了先生,老刀才抱着他求情么?”
小奴儿睁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江鄂:“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玩笑话的?七表少爷小时候可是出名的老实。我家主人说,如果不是被硬逼上了楼主的位置,估计七表少爷还是任人揉遍搓圆的个性呢。”
江鄂心头大震,低下头来看着季独酌的侧脸。原来,那一日在剑库里,他竟不是在骗他……
这个人,实在太爱说谎了。
因为他太软弱,所以他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包裹起自己,他要在别人眼前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风雅颂楼主。于是一个谎言接一个谎言,一个个的说下去,直到他自己也忘记究竟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谎言。
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
“他不喜欢风雅颂主人的位置么?”过了很久,江鄂才问出这一句。
“这个我们做下人的没权利说,”小奴儿摇摇头,“不过,十三年前,整个江湖元气大伤,风雅颂也毁了一半。能在短短的十年内复原并壮大,我家主人说,不会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话说到这里,彼此无言,便没了下文。小奴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恪守着下人的本分退下了。江鄂转过头看向季独酌,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醒了。就那么平静的望着床头,眼角是湿润的水痕。
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不用问,交流早已不止依靠语言,他为风雅颂付出的其实已经太多了。江鄂低下头,轻轻地亲他的眼角,他的睫毛刷在他脸上,微微的痒。
季独酌闭上了被他亲吻的那只眼睛,嘴唇轻轻的颤抖,直到那人修长的手指顺着衣服的缝隙摸了进来。
这般甜蜜的时刻偏偏有人来煞风景,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江鄂和季独酌一惊,竟然像十六七的少年人一样,双双红了脸。叹了口气,江鄂用衣服给他擦干了眼泪,可他眼眶里,仍旧是红的。
聂平仲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季独酌只能装做睡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却听雅长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江鄂哭诉:“一字千金,一共四十八个字,四万八千两雪花银,楼主他是想让涉江剥了我的皮吧?……男人,男人,说白了,就是难做人啊……”
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于是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这个容易,我教你个办法。把那四万八千两银子全换成铜钱,告诉老板只许他一个人担回去。保证他不想要那些钱了。”
时价一两银子换一千钱。
聂平仲面色扭曲的看着自家楼主,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楼主,你狠。”
江鄂在一旁笑看着他,一针见血:“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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