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窗子洒下的阳光里。
洛伊特歪了歪头:“你是路西法派来的么?出来吧。”
门外的一男一女两个堕天使走进来:“洛伊特殿下,我们是埃尔尼斯和维尼亚,今天起将会成为您的管家和侍女。”男性天使推了一下黑色的镜框,犹豫了一下,“那个……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恩。”洛伊特回过头,怔在那里,穿着黑色华丽女仆装的维尼亚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脸上带着天使特有的青涩与矜持,她是个大天使,只不过羽翼已经变为纯黑色,金棕色的波浪大卷发温柔的披散在她的肩膀上,这个样子和洛伊特房间里挂的女人像完全一样,她长得和洛伊特日思夜想的妻子伊莉莎完全一样,只是,洛伊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终究不是伊莉莎:“维尼亚……对么。”
“是的,殿下。”
“愿意成为我的妹妹么。”看着她,洛伊特想起了那个他心爱的女人,那个十八岁就成为第一狱守夫人的人,那个身世至今未能明白的人,“不,准确的说,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伊莉莎的……”
“殿下……我的姐姐就叫伊莉莎。”维尼亚恭敬的说,“我们生在第一天提斯塔城,那里已经在第三次大战中变成了废墟。”
“你是她的……妹妹……”洛伊特有些颤抖,他没想到竟然真的碰见了伊莉莎的家人,“那么……你的姐姐……她是个怎样的人……”他想知道,那个聪明而勇敢的女人经历过什么。
维尼亚低着头,用略带遗憾的声音说:“我们本来是平民家庭,父亲曾经在火天使军任职,后来遇见了有一半魔族血统的母亲,他放弃了自己的职务和炽天使的荣耀,离开了圣池母亲来到了第一天定居,没多久就生下了我们姐妹,我是个普通的大天使,既不聪明,也不漂亮,而姐姐她,他竟然继承了母亲血统里的魔族血脉,而且拥有了黑魔法天赋,因此,她一直被周围的人认为是异端,父亲指导她魔法和武技,而我则进入了学校,但是,姐姐她的身体其实不怎么好,因此根本无法学习高深的武技,之后父亲过世,母亲带着悲痛抛弃了我们,姐姐一个人坚持供我读书……”维尼亚擦了擦眼泪,“她不让我回家,我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所以我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为了挣钱,姐姐她去为那些怕死的卫兵执行任务,您想必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天界每天派出成百上千的斥候探查魔界的情况,他们有些人怕死,就出钱请那些没有任职的贫穷的人来代替他们的工作,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这危险的工作中失踪或死亡,姐姐她就是这样突然失踪的,再也找不到线索。”
“是么……”洛伊特叹了口气,“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提到过,你找过她么,为什么她从来不提起你。”
“姐姐当然不会提起我了。”维尼亚抬起头淌着泪水的小脸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第四天拉法蒂圣光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却有一个身为第一狱守夫人的姐姐。”她笑了笑,“就算他们相信我,他们会放过姐姐么,第一狱守大人,我相信姐姐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了您吧。”
“是呀。”洛伊特看着她的脸,以及那勾起的自嘲的笑容,这样的表情他在很久之前就看到过,难怪,原来她有这样一段过往,看着她,洛伊特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伊莉莎提起自己的过去,她多么聪明啊,如果她曾经提起过——哪怕是一个字——关于她妹妹的事,他也会拼尽全力把她找出来,接到魔界让她们姐妹团聚的,但是,这一切都是伊莉莎自己的选择,他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洛伊特感觉有些疲惫,他将头放在椅背上:“退下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是。”两个人恭敬的行礼,退出房间,走进隔壁近身女仆休息的房间。
“啊,好险啊……演戏真是麻烦。”维尼亚立刻扫去了刚刚凄惨的样子,甩掉皮鞋,倒在柔软的小床上,埃尔尼斯谨慎的关好门,并上了结界,走过来:“真是的,身为拉法蒂学院戏剧表演出身的高材生,前第一天第四区副长官,这样子还真是有始无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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