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你留个电话,我要还钱。”
谁知道骆斯年说:“那还请吃饭吗?”
乐晓北只好点头。骆斯年报了号码,看他在孔雀开屏的手机上艰难地戳着,不停拂掉一些捣乱的碎渣,竟有几分趣味,可是唐森已经在门口打手势催他。输完号码轮到联系人,乐晓北自然抬头看他,然而骆斯年已经走开,恰到时机地回头冲他笑了一下,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乐晓北发了会儿呆,在联系人一栏输入“黑西装”三个字,而后茫然地想,我想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苏城是被来电铃声叫醒的,他迷迷糊糊捞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按下接听,对面却半天不说话,苏城电话在耳朵边儿放着,险些又要睡着,那边方才慢悠悠道:“八点十分了。”苏城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他昨晚失眠了半宿,早上便起得分外艰难,他的闹钟音乐分外轻柔,因为手机声音本来就没开很大,又掉在地上了,十分钟一次、一次十来秒的闹钟愣是没能叫醒他。
连滚带爬地起来,苏城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刷牙的时候顺便视察,顾成不用说早已人去屋空,还很小心眼儿地锁了门,不用说也知道防谁,而自己屋里林琅那小王八蛋还四仰八叉地沉浸在睡梦之中。
睡着我的房,还赖着我的床,人比人气死人!苏城悲愤地掀开被子,把林琅踹了个九十度的转弯,硬是把人拽起来,跟床板垂直了。林琅一看也不是个勤快的,还想继续赖,闭着眼睛说安心去你的吧我睡起来就走。苏城这会儿却计较起来,喷着牙膏沫子道:“跟你不熟,赶紧起来洗把脸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当然他最后没能成功,时间紧迫,只能先自保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早上要去局里,踩着清晨九点的钟声进去就行,不过今天他们组早会,杨凯文要求了,八点四十一律在会议室正襟危坐。苏城是一路八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的,总算赶在杨凯文进门之前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不过仪容仪表就惨不忍睹了,头发都跑竖起来了,警服扣子没扣好,衬衫一边下摆没来得及塞进裤子里去,趴在那儿喘得赛过鼓风机。
杨凯文看他一眼都闹心,好好儿一孩子,精精神神体体面面,干活儿积极又勤快,目前看来脑子尚算好使,可惜自律性差得如此令人发指,而且还晕尸。
苏城心里一直悬着,不知道杨凯文又要怎么收拾他,结果没等到宣判,他还以为是事情太多忙忘了,然而刚松了一口气,懒腰都没来得及伸,杨凯文一只脚又踏进会议室,“小苏,下面两周的报告全部由你来负责。”
苏城一上午都没搭理顾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显而易见是发了小脾气了。其实不叫他起床没关系,顾成一向认为他太懒散该得到教训,虽然是像封建家长一样古板教条讨人厌,不过他誓死捍卫人家说话的权利,然而这次的代价太叫人发愁了,况且半宿没睡着这厮才是始作俑者,结局却要自己一个人来承受,这世界果然是不讲理的。
顾成也没想到他不理自己了。
苏城属爆米花的,都得是现场崩出来,天大的怒气炸成一颗胖滚滚的爆谷,也就是结局了。像这么视而不见,已经快要上升到类似冷战——当然他认为这是对方单方面的——还没有过。他俩三观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川菜与粤菜那么遥远,都觉得对方脑回路异于常人,不过奇迹般地延续了这一段合作关系,顾成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发愁拍档的智商、价值观、饮食观、骨子里的暴力因子以及对能够引起人类心理生理性不适的尸体的抗性,但对此他其实……并未觉得无法忍耐。
午饭的时候,顾成端了餐盘找到苏城那张桌子,除了杨凯文,其余几个队友都在。他特地多买了一份酸奶布丁,咔嚓往桌面上一放,既不说什么,自己也不吃,因为苏城的魔爪肯定会伸过来,在他看来这就算主动伸出橄榄枝了,还是特别粗大的一根,可以说是十分的有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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