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蹭到他身边,轻轻道:“我想跟你睡。”
沈培楠诧异的打量着他,眼神暧昧起来,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想了么?”
他放下钢笔,一手搂着莫青荷的腰,叹了口气:“哥累了,今天不行,明天吧。”
莫青荷摇了摇头:“不想要,就是想你了。”
沈培楠看他一脸认真,表情颇为伤感,更奇怪了,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揽着莫青荷往回走,一直把他送回卧房,按坐在床上,又随手放下四柱床的镂雪纱帐子,俯身在莫青荷的鼻梁一侧吻了吻,道:“明天一早我还要出门,陪不了你,下午三点钟左右回来,你换好衣服在家等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青荷抬起头:“去哪里?”
沈培楠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找到你阿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姓韩的,驻守山东军阀的韩复渠,日军侵华时不战而降,导致山东失守,后来被老蒋处决了
56、
沈培楠的卧房门镶着一小块毛玻璃,透出浅黄的灯光,一直亮到天光泛白才熄灭,莫青荷听着他房间里的动静,也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敲一敲沈培楠的房门,问问他阿娘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但他知道沈培楠现在没有空讨论他的事,就只能独自忍受着心里的期待和焦急,一心一意的等待天亮。
雨声淅淅沥沥,整整下了一夜,昏沉沉的天光和厚重雨云让人判断不出时间,莫青荷抱着松软的羽绒被子,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旧日的画面如同天桥小贩拉的西洋景,一幅幅在眼前闪现。
冬天的院子,严厉的师父,永远熬不完的饥饿,挨不完的打,他背着戏词,等待着阿娘兑现她过年就来接自己的许诺,怀念着记忆里对阿娘最后、也是最深的印象——高跟鞋咔哒咔哒磕着地面,半旧的丝绸旗袍绣着一朵鹅黄的牡丹花,烧了个香烟洞,挡不住娇艳。
十五六岁有了一次正式登台的机会,他站在台上娇滴滴的谢幕,一个福礼接着一个福礼的朝座儿拜下去,好不容易下了台,兴冲冲的去后台找莫柳初,师兄早被喜妒交加的小龙套们围了起来,莫青荷拨开人群,大声说:“柳初,你瞧今天的座儿,今天的彩儿,我们要红了!我们要红了!”
等道贺的人群散去,他站在桌边,低着头慢悠悠的整理戏衣,轻声道:“就这么唱下去,说不定阿娘会看到我,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找我了。”
他不抽鸦片,也不爱赌钱,从小装女人,长大了对真的女人就提不起精神,连八大胡同都没逛过。小心的把赚来的钱存起来,在小四合院里,守着一盏煤气灯和柳初含笑对望,喜滋滋的想,如果阿娘哪天来找我,我就能赚钱养她了。
后来他再大了些,这些话就渐渐的不说了,他心里知道这是个没谱的念想,阿娘也许改嫁,也许死了,也许早离了北平,总之是不要他了。但她不要他,他不能不要她,这些年的苦受下来,阿娘早变成了他的精神支柱,只要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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