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屹的辩解将所有的责任卸个干净,然而不待季绍景发作,傅恃才已抢先一步上来,挡在他面前一揖道:“王爷,依下官看,万万不能因为山贼几句胡说就牵连上同僚,平白扰乱人心,因而下官觉得三殿下此行甚佳,杀得好,杀得好呀!”接着又是几句三头两面的话,息事宁人,两不得罪。
傅恃才命衙役清点好银两,记录在册,依照屋舍人口分发下去后,又特地差人将城中各处无家可归的灾民集中安顿到一处,甚至大手一挥,重建了不少屋舍,急于展现自己父母官的模样,看得季绍景冷笑。
陵屹虽未参与到他彰功的过程中,只是偶尔提出数点建议,都被傅恃才一一照做了,如此言听计从,却将季绍景的疑心都勾起。他仔细想了半日,招过李甲,低声吩咐几句,便按捺下所有心头波澜,不动声色地旁观傅恃才抚恤百姓。
这边赈灾剿匪之事暂且有着落,季绍景忽然记起,自从上次被何清打断那一次,这几日都未再探望过宁裴卿。
一月既望,料峭寒意依旧,天空枯旷,太阳挂在天上似颇费了力气,细碎阳光倾泻而下,看似和煦,实则并未比冬日多许多融融暖意。宁裴卿这几日十分颓然,陵屹自圆其说、让人捉不住纰漏不说,甚至狂妄到时常来关心他的伤处,被他扰了几日,空有不甘的心,却拿不住他的把柄,即便上奏皇帝,八成也能叫陵屹糊弄过去,况且,污蔑皇族的罪名,自己也承担不起。
宁裴卿叹了口气,忽听门扉叩响,同样面色不善的瑞安王已进了来,径自在桌前坐下。
“王爷。”
宁裴卿动作不便,刚行礼就被季绍景挥手制止住,宁裴卿想了想,将一旁侍奉的仆人支走,跛着腿朝屋外细细打量过,见无人偷听,才放心地将门窗都死死关上,坐到季绍景对面。
“这是做什么?”季绍景问道。
“王爷,上次相见匆忙,有些话没来得及讲。”宁裴卿倒了杯茶推过去,极是严肃。
见他如此,季绍景亦正襟危坐,静待下文。
宁裴卿又朝窗户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三皇子其人阴险,血羽寨一案,便是他一手策划,起初意在我,但因误抓走了何清,此事便牵扯上了王爷。”
“刚开始三皇子对我还有杀机,可是后来,他便只等着王爷来救人,似乎如此便可拿住王爷要害,一击即中。”慢慢将自己心头所想悉数相告,宁裴卿话音一转,接着道,“幸而王爷所带官兵,并未尽折于血羽寨中,这才破了三皇子计划。”
季绍景一早猜到陵屹头上,如今亲耳证实,也只是微微颔首,回应道:“本王怕临州官兵不敌土匪,再生事端,当时已将王府所有暗卫遣调过来,断不能让何清...咳,让你们重陷危险。”
宁裴卿注意到他弦外之音,一瞬笑了一下,略带尴尬道:“还有一事着实奇怪,三皇子似乎很是想揭露出王爷对我...从前对我的想法,从上次猎场送药开始,到前几日在血羽寨有意离间何清与王爷关系,从他所做的诸多事情可见,他一直在找机会撮合王爷与我,倒不知安的什么心。”
“宁侍郎在朝中,是太子一派?”季绍景不答反问,见宁裴卿点头,便道,“陵屹有不臣之心,奈何生母出身非富贵,他朝中根基不稳,挣不得同盟,只能将作对的人清理干净。本王与宁侍郎,文武两派,若是过从甚密,甚至扯上有违世俗的关系,定会遭圣上忌惮,阻挡仕途。”
说完,却又觉得奇怪,忍不住道:“什么猎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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