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洛阳赶到苏州,行来一路风尘,谢枫疏整理行装,一身青衫长袖,细带系发,灰布粗鞋。勉强洗去倦意,便以这副朴素之容踏入姑苏城外寒山寺,恭恭敬敬,三步一拜地叩见寒山寺主持大师普玄。
普玄大师将其请入门内,为其泡了一壶本地碧螺春,两人并不多话,只是品茶。待得一杯茶泡了第三遍,蓝天清风,白云缓过,谢枫疏瞧着那茶叶在热水中舒展起伏,嗅着茶香,道:“上回来此,敲钟三百遍,贵寺小沙弥将我拦下,请大师与我共饮,临别曾道,我若再来寒山寺,不必敲钟三百次,大师也必要见我。”
普玄不由笑道:“这么多年来找老衲共饮的人数不胜数,小友却是其中最年轻,最特殊的。如今你这般拜见,使这样的礼节,想必,是有要事相求了?”
谢枫疏拱手见礼道:“家父与大师相交甚笃,小子逾矩拜见,还请大师见谅。”
普玄为他倒了杯茶,道:“小友不必担忧,我辈性情中人,小节也不必管他。”
谢枫疏便道:“实不相瞒,大师,我记得您与丐帮弟子袁绍凡乃是忘年交,那袁绍凡被江湖追杀,失去了踪迹,算算时日,已许久未出现在这江湖之上了。他最后出现在洛阳,晚辈刚从洛阳而来,想着大师这里,也许有他的消息。”
普玄垂下眼去,摸着茶杯轻轻一叹:“袁小友本不是故意把消息散发出去,只是他为人侠义,不擅隐瞒说谎,到得这个地步,也是阴差阳错——小友找他,可也是为了那请帖之故?”
这段日子以来想到找他的人也不少,但普玄大部分都拒见了。原本他从少林寺出来便不想涉足江湖,常人卖他面子,也不敢打扰,谢枫疏,却偏是个特殊的例子。普玄见过他几面,实在不认为他会是那觊觎财宝之人,因而,便也见了。
果然,谢枫疏承认道:“的确为那请帖,不过,我与旁人所求不同。”
普玄道:“普通人入药王谷,无非就是几个诉求,要么为医,要么为毒,要么,就是为那赤练勾。小友家世如此,每个都不至于,看来,是有别情了。”
“实不相瞒,昔年我大哥失踪,有线索隐在那药王谷内,爹娘将我大哥之字‘枫疏’予我当名,念子之心可见一斑,如今长辈年事已高,小辈总忍不住想全长辈一片爱子之心,一个大活人平白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亲人,总是一种折磨的。”
普玄微微一叹,道:“这么多年了,看来谢先生谢夫人还是放不下。”
“亲生孩儿,又怎么能放得下?”谢枫疏低声道,“如今药王谷有机会邀外人进入,不论如何,都是个机会。”
普玄便道:“小友此来,定是认为老衲知道袁小友的下落了?实不相瞒,老衲并不曾询问他的去处,他临别前的确曾到我这里来,但是踪迹消失时,老衲也不知他的下落。”
普玄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他江湖名望甚高,犯不着骗他一个无名小卒。谢枫疏失望道:“若连大师都不知道他的下落,看来,我是的确找不到他了。”
普玄道:“两年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谢枫疏只怔怔不说话,心知普玄之言不过安慰。如若请帖一直在袁绍凡身上,自是有机会,可若两年时间后呢?得到请帖的人一个比一个强,他不过是个会粗浅拳脚的公子哥,时间越久,越不利于他得到请帖。再者说,得到请帖的人哪一个不捂得死死的?像袁绍凡一样传遍江湖的傻子,可难有第二个了。
普玄看他眉宇之间疲色浓郁,心知他找人许久,定然倦怠,开口留人,想让他在寺内住上一段时间。
谢枫疏摇摇头,道:“打扰大师了,既然这般,晚辈还是回得家去,先报平安。未免爹娘空欢喜一场,一路之上,我并没透露过行踪目的,他们……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回了苏州城。”
“如此也好,江湖水深,长辈们总要担心的。”普玄起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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