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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纹身姑娘的第一缕冷漠开始就如此,这显然预示着一些别的东西。男人和女人之间,总不能轻易解释得清楚的东西,为此,哲顺一旦感到纹身的冷漠在自己心中引发的怒气和怨气,自然生起了对陈青的这一份愧疚。

愧疚的是,即使是怒气与怨气,但因为是由纹身姑娘而生,哲顺在怨与怒的时候,感到自己不屈服,不放弃的决心,内里有一道怨怒之外的莫名喜意。这让哲顺突然想清楚了陈青的提问“你愿意娶我吗?如果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那男人总会不顾一切的娶女人为妻。”这句话多么的正确,哲顺很赞同。但正是如此才愧疚,愧疚已经一起生活,彼此拥抱拥有的陈青不是那个定要娶的女人,反而是将这句话放到冷漠的纹身姑娘身上的时候,能听到“我愿意,不顾一切”这样的灵魂回音。

至于为何会是这样,哲顺不愿想,深知去想了也定然想不清楚,不明白。

陈青出差返回,带着许多东西。哲顺正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没有明确目的的胡乱图画着,但人往往在无心的时候做的才是真心的事。哲顺凌乱的画,无意识中画出了模糊的脸,类似于纹身姑娘。这个时候,陈青正从门外走来,无声推开了门,已经在鞋架上换了鞋,狡猾的隐藏着脚步,往哲顺偷袭过来。陈青成功突然降临在哲顺身后,让哲顺吓了个没神,侥幸被吓只是因为心思沉静中被突然打扰的不适,哲顺抬手抓住陈青双手,拉入怀中,留下一个思念实现的吻。桌上的画看不清楚是一张人脸,线条凌乱而狂野,全然不是先前哲顺缓缓画出来模糊的纹身姑娘的脸。陈青对于哲顺表现出来的温柔十分满意,倒在他怀中抚摸着他的下巴,片刻后好奇的问“哲顺,你很烦恼吗?我进来你也没发觉,还在白纸上赌气一般的划着什么!”这里,陈青说的是划,而不是画,也就是她偷袭而来的时候看到哲顺在白纸上,用铅笔来回横竖的挥动,就像用刀子砍西瓜。

“不烦恼,只是一个人觉得闷。”

“已经不能离开我了吗?”

“具有很大可能性是这样。”

陈青欢喜着从哲顺怀里蹭起来,双臂挽住哲顺,拉低头,深深吻他。这样的吻对于长久住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来说十分珍贵,吻的初衷是因为温情,与欲望绝对无关,缠绵悱恻,因情而动,久久不能停息,感到这深刻几乎快要断绝呼吸,将温情燃烧起来变得滚烫。这时候等于彼此燃烧了一次,引发的高温顺势带来肉体欲望,也是绝对纯净,脱离于本身欲望这个词语的晦暗意义之外的,崇高部分直令久长里变得麻木的生活礼节之吻可望而不可及。陈青吻住哲顺,勒住哲顺的头拥抱在胸膛里,似欲以这样的方式,将哲顺断绝了呼吸困死在自己的胸膛中。直到哲顺的牙舌啃咬过后,陈青放松哲顺,褪去一身衣衫,再将哲顺的头勒紧在胸膛里。通常来说,在肉体欲望前呈现爆炸释放形态的女人往往真实的展现出内心形态。一是欲望强烈,肆意燃烧,对身前男人已然不设防备,将一切都交给他吞噬。这点可以用摔罐子来形容,不再执着于展现一个完美的罐子,破罐子破摔,摔得越狠历,翻滚得越不能停息,叮叮当当的从阶梯上滚下来,女人越能完成心中给于一切而后彻底占据男人的渴求,男人亦淋漓尽致的感受到女人的忠诚。也就是□□带给爱情最后的唯一的正面意义。第二种则是因为女人天生难以满足的安全感,从词语的表面意义看来,陈青此时的姿态更符合,因为哲顺拥有她的一切而从没提起婚姻的事,陈青纵使在哲顺的生活里嬉笑快乐着,却无法忽视本能里的安全感渴求,如此,她勒紧哲顺,将哲顺压在自己的胸膛里,就像止住他的呼吸,让他沉睡在自己怀中,永不醒来,就绝不会离开。

不过,这都是一些遐想,人最后停住的方向,总是难以战胜欲望。某种情绪留在心中像个隐藏的□□,不定时轰炸内心这种情况很少被人采用,多数的时候,也就是如陈青此刻的模样,妥协,忽视,假装,做来要轻易简单许多。哲顺的脸只能掩埋在陈青的胸膛里急促艰难的呼吸,陈青仰着头,近乎于折断腰,叫嚷,求救。只要哲顺,与他□□相拥,脸从不曾可以离开她的胸膛,这次短暂别离后的重逢便是完美的,是平淡生活里渐渐感到失去了精气神的哲顺振奋起来的一天。就像拉起的皮筋终于被崩断,哲顺软软的靠在椅子里,陈青躺在他怀中,拉起桌上凌乱的画,线条凌乱却每一根都笔直,如刀切出来的裂痕。

“画了什么呢?杂草丛中藏着一张脸吗?这里是眼睛,嘴唇,鼻子呢!耳朵呢!”

“我只是拿铅笔划,划着划着划成这样子。”

“没有鼻子,没有耳朵,的确不是脸。”

“是花纹吧!”

“花纹!没有色彩的花纹吗?那是什么花纹呢?这样说来,我再仔细看,纸上爬满了蚯蚓,多怕人。”

“单调的花纹,所以才是无心所画的。扔了就是。”

哲顺随手拿过陈青手中的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陈青溺爱的往哲顺唇上吻过,离开哲顺,往大厅的沙发里躺下。桌上有哲顺工作的成果,此前哲顺带着这份普通的产品对纹身姑娘寻求帮助。陈青顺势把打开产品贴在脸上,咯咯笑道“给我画,画我现在的样子,美丽的酮体,酮体扭成优雅的蛇,光滑洁白的皮肤像琉璃般迷人。”哲顺感到为难,一时脑海中想到的所有,还停留在名典小屋墙壁上那古怪的花纹,陈青要求哲顺画她,咯咯的笑着有几分纹身姑娘的味道。哲顺强把可能的冷漠意味分去,冷静回答“我不是画家,连成为画家的梦想都不曾有过,画不了你。”看来哲顺的确为难,一脸表情预示着他束手无策的内心,陈青的笑容越发甜美,再有云雨过后的微微红润的精致脸颊,她像个成熟的桃子,可以再吃一口。陈青没有就此放过为难的哲顺,坚持说“试试嘛!你很聪明的,手也不笨。”陈青如此坚持鼓励,哲顺不再拒绝,在纸上默默画起来,偶尔看看□□的陈青,往往这个时候,哲顺看过来,总看到陈青莲齿微漏,红唇上红润的脸,像个成熟的蜜桃。不止是脸像蜜桃,整个人也都像是口渴的蜜桃。很快画完,哲顺走进沙发里的陈青,在身旁坐下,陈青接过白纸,俩人一同愣愣看着白纸上的东西,俩条粗壮乌黑的藤蔓扭曲在一起,顶端衔接粗壮的树干,画里应该是俩件摆在一起的植物残枝,非要定性为一样植物,那也只能是冬天表皮腐烂,头有分叉的白萝卜。绝不是个人,更不是一个□□美丽口渴的女人,甚至与人半点无关,踏过千山万水,人类历经过的所有进化之路,也不能成为人。

“头呢?手臂呢?丰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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