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从窗户里吹进来,裤角和真丝T恤下摆自己翻动着,发出挲挲的声音。听上去调皮又暧昧。于清圆低下头扣着裤子,皮带扣发出“叮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一点像风铃,一直“叮”到人心里去。
裤子对着下身的地方湿了一大块,想必是于清方的手上的水渍染上去的,裤管上有三三两两的水滴的痕迹,把那一块的卡其色染成了近乎灰色。真丝T恤湿得更厉害,是被蓬蓬头的水直接淋到了,天蓝色变成了宝蓝色,透明的水晶钮扣挂着细小的水珠儿,将滴未滴。
于清圆伸出食指刮掉了这粒水珠,钮扣凉滑的触感让他想到别个同样光滑却火热的东西,不禁猛烈地摇摇脑袋,伸手在脑门上拍了拍,嘴里“唔——”地咕噜着。头发上的水珠零零碎碎地被甩下来,像雪粒子一样四散开,落在红色的地毯上,深长的红色的软毛将水珠托了起来,就像沾了水的红色的草丛。
于清方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四顾无人,只有沙发前的茶机上留着一张简短的字条。于清方看着那张字条,有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
啪嗒——
正好滴在“校”字的最后一捺上,墨水向四周晕开,晕出了一朵小小的黑色的梅花。
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得几乎察觉不到地笑了一下,眼底如同藏了一只黑色的小狐狸。他放下字条,坐在沙发上,一只腿搁在另一只腿上,头枕在沙发靠背上,眼望着天花板。黑色的瞳仁深沉平静,半晌,他用手抚住光洁饱满的额头,呼了一口气:“累死了,想不出……”
另一边,于清圆这下誓死躲避于清方,称病窝在家里不上学。
学校拿他是没有办法的,冲着他家里给学校的巨额捐款,校长只有NC了才会递出警告信。
姚夙是于清圆的后妈,面对这个娇生惯养、明明瞧着无比健壮、却一口咬定生病的孩子也没有办法。只得完成任务似地请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长得白白胖胖:一头方便面的短发,眼睛和鼻子被脸上的肉挤得分辨不清,活生生一只旺仔小馒头。
他每次来到都是气喘吁吁,白胖的脸庞有点苍白,小嘴巴红嘟嘟,任谁看都不觉得是二十岁获得加州大学医学博士学位的天才。
天才的脑袋不是白长的,当了这几年于家的家庭医生,心里的账跟馒头似的清清白白,包进去什么馅儿都知道:在这个家该看谁谁的脸色、听谁谁的话心中明镜儿一般。因此诊断出一些每个人都会有的不痛不痒的“疾病”,以“最好在家调养”的结果结果诊断。
这让于清圆满意非常。他坐在白色的真丝被里,穿着小熊的睡衣,笑着说道:“谢谢医生。”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很愧疚总是不记得这位馒头的姓氏。
拜馒头所赐,于清圆开始了“名副其实”的养病生涯,一晃一个多月。窗外的夹竹桃看着看着谢了,鸟儿的叫声听着听着稀疏了,桌餐上的桃肉由清甜变成甜腻再到没有,送进来的芒果即使用冰冰着也挡不住腐烂的黑斑的来到。
夏天,是真的完蛋了。
就迎来了金灿灿的摘取果实的秋季。
这一天,姚夙带着三五个仆人去打猎场,她的头发高高地盘起来,更显得眼角长而上挑,有时候斜眼看人,一股强势和阴险让人心头发冷。
仆人们在院子里摘取剩下来的血红的桃子,淡金的不很强烈的太阳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边说边笑。于清圆扒在阳台上,两条腿交错着掂啊掂,心情因为放松而异乎寻常的好,忍不住朝下面喊:“喂,送几个上来,我想吃。”
那些桃子,红艳的果实被送到于清圆的面前,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红色的汁从桃肉里挤出来,顺着嘴角流下去。于清圆拿起手帕拈了拈,笑眯眯地继续吃。
它和他,不知道哪一个是更让人垂涎三尺的果实呢?
弟弟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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