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视线好象更加模糊了,不过还是能认出四面白墙的病房。
值班的护士要给陈辞检查吊液,一开门却看见那个苍白的学生已经坐起身,呆呆地望着窗外,投在床上的影子微弱而纤瘦。
像是听见了声音,陈辞慢慢转过头来。护士看见他的眼睛很特别,明明感觉很清澈,可是又深不见底,不能单用漂亮或者好看来形容。只是让人觉得特别,特别的冷。
陈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让她觉得不自然。半天挤出一个笑:“你醒了啊……”
陈辞垂下眼睛,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护士们就发觉陈辞极少说话。昏迷的时候那么招人疼的孩子,醒来之后却是如此冷淡,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反应一样,扎吊液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
李木子听护士们议论,心下感叹。几次路过陈辞的病房,也只是在窗口望了一会儿,望见陈辞时醒时睡的,多数时候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朝窗外看。
“看什么呢。”中午李木子亲自端着饭进了陈辞的病房,故作亲切地找了一个话题。
陈辞转头看他,虽然看不清楚脸,可也能认出是个医生。这个医生像护士一样支起床头上的小桌子,把饭菜整齐地摆设好。连方便筷子,都是掰好了递到自己手里。
“谢谢。”陈辞淡淡说了一句,接过筷子。
李木子觉得自己不是被讨厌的,至少不是被无视的。继续亲切的问,“看什么呢,看了一上午了,呵呵。”貌似亲切,其实自己都觉得那最后一声笑得干巴巴的,满是心虚。
“鸽子。”陈辞回他的话,可是没有看他,往粥里夹着菜,作料也夹进去了。
李木子刚想说这市中心的哪有鸽子啊,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应该说点和气的。看着陈辞不怎么挑食作料也夹,心里想着这一点到是比陆大小姐好多了。可是再看陈辞的眼神,凭他多年来的经验——
“你的视力……是不是下降了……”因为血液如果感染的话那么视觉神经很容易受到破坏。
陈辞用勺子和着添了菜的粥,半晌,恩了一声。
“到什么程度了,能看清我的样子么?”李木子暗自责怪自己疏忽,怎么早早没有想到呢。
陈辞抬头看他,李木子被看得一怔,陈辞又低头说,“看不清。”
李木子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了。陈辞也不说话,一口一口地和着菜把粥给喝完了。虽然看上去食欲还行,但是吃得慢,咽得也极小心,吃到最后,饭已经有点凉下来了。
护士把餐具给收拾了。李木子也不走,给陈辞压了一杯热水。陈辞两只手捂着热水杯像是捂着暖手宝一样,李木子觉得这样竟是有点可爱。
陈辞眼睛垂着,目光似是落在杯口,又似放空。杯里的热气抚过他的脸,愈发苍白,又几近透明。
“什么病?”陈辞悠悠开口问到,很是平静。
李木子却真不知要如何开口。
……
临近期末,大部分课程都结束了,少数主课还在奄奄一息地挺着,像毛泽东思想概论。
张扬一觉醒来,见人文学院的老太太还在做人工喷洒,又是昏昏欲睡。换个姿势,却一眼瞥见同一排最边上的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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