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樊阳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他只记得陆徽用身体帮他挡住了石板,后面的事情全是白茫茫的默片。
“小阳……”相貌温柔的女性关切地走过来,“你终于醒了。”
“……妈?”纪樊阳尝试着抬头,酸疼的脖子咯吱咯吱响,“嘶……”
“别乱动,你爸马上就过来了。”樊抒琴摸摸纪樊阳的额头,“高局长给你爸打电话说你出事,可把我吓死了。”
“我没事。”纪樊阳扭了扭脖子,还是没躲掉母亲的手,“我……陆组呢?”
“你们组长,救你那个人?”樊抒琴流露出遗憾的情绪,这让纪樊阳心头紧张:“他去哪儿了?”
“伤太重,转院去帝都治疗了。”樊抒琴叹气,“听医院院长说,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什么?!”纪樊阳吓得一哆嗦,他手臂撑着床半坐起来,“我得去看看他。”
“你老实躺着!”纪濂推门而入,怒斥道,“一天到晚地瞎跑,非要独立,哪天尸体运回来了让你妈怎么办!”
“我这不是还……”纪樊阳张口辩驳。
樊抒琴捂住儿子的嘴巴:“行了,别气你爸了,你爸因为这事中途退出会议放了好几个同事鸽子。”
“那都不是什么大事。”纪濂挥挥手,瞪着纪樊阳,“我儿子要死了我能不去看看?”
纪樊阳看着一脸关心的父母,忍了忍火急火燎的心思,躺下闭上眼睛。
帝都医院。
陆安坐在长椅上,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
【手术中】,三个红字如地狱之门,闪烁着血腥的光。
“你爸妈……”魏从嘉坐在陆安身边,欲言又止。
陆安摇摇头:“他们不会来的。”
“陆徽是他们的孩子啊。”魏从嘉皱眉,“虎毒不食子。”
“小灰十五岁时候的事情,你知道吧。”陆安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了,严重脱水,重度昏迷。那时候我大一,给父亲打电话,他转了一万块钱让我去交住院费。仅仅只是汇钱,也没有问小灰的情况。”
“那是为什么……”魏从嘉疑惑。
陆安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手术中】三个字熄灭,手术室门打开,三个护士推着床出来,医生跟在后面。
陆安站起身,医生走过来:“陆女士。”
“我就是。”陆安回答。
“患者的情况很不乐观,需要在ICU观察几天。”医生说,“我们尽量稳定了他的生命体征,但是他的大脑和颈椎……伤的太严重了。”
“好的,好的。”陆安红了眼眶,“谢谢您。”
……
陆徽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窄小的窗户位于贴近天花板的位置。
他又回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旧工厂,那么对面坐着的,应该是——余飞洋。
陆徽定神,想要看清儿时同伴的身形,光线太暗了。
那团模糊的身影缩在角落,陆徽站起身,想要凑近一些,他不确定余飞洋到底自杀了没有。
陆徽做警察,有一部分原因是余飞洋,他并不是想惩善扬恶,而是想要正视童年阴影,毕竟和尸体在同一个房间待两天,不是区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承受的。
陆徽走近那个身影,他几乎想不起来余飞洋的长相,岁月的灰尘蒙住了记忆。他推了一下已然冰冷的尸体,尸体倒在地上,露出了——纪樊阳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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