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光给他肚子上就是一拳,佯装鄙夷的模样,“死远点死远点。”
这世上最幸福的,莫过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最喜欢的事。
INDIES时期的乐团总是这样,虽然不是大红大紫,但却能够最自由地做自己喜欢的音乐。
跟随一个地下厂牌,游走在各个LIVEHOUSE间做演出。所有名利的帽子都没有扣上来,所以开心地像飞。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所以才希望快乐的时光,可以被无限拉长。
16
『我在没有雾的伦敦,想念你。』
那是一月末尾的伦敦。
雾都不再是大雾弥漫,然而中世纪的繁复建筑像是能够撕开天空伤口一般,依旧棱角可见。
天空是灰蓝色的,阳光并不充足。街衢被皑皑白雪覆盖,看上去冰凉地没有生机。
行人不多,大多是埋头在风雪中沉默行走。路上满是老式汽车碾过所留下的车胎印记。
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国度,这个城市,只是一种冲动。也就是抱着一个严肃而又有些可笑的决心,来到伦敦。
记得刚从Heathrow机场出来,看到22磅的HeathrowExpress望而却步。最后选择搭乘地铁。
语言,住房,兼职,这些等等都是问题。起初的一阵子,他暴躁地整天把“操你妈”挂在嘴边,即便这样,还是没有人能听懂,他忽然觉得有点寂寞了。
后来,终于在一家规模还不算小的发型行找到工作。从最基本的开始做,然后才做发型助理。除此之外,为了赚取生活费,还必须在餐厅打工。因为他的臭脾气,曾经被fire掉好几份工。但是那一口脏话仿佛怎么也改不掉。
如今,他在一家中餐馆打工。但因为离工作的地方很远,每天早上得匆匆地起来,坐将近40分钟的472公车,到NothGreenwich,然后坐地铁JubileeLine到GreenPark,再转坐PiccadillyLine。然后再坐相似的路线,去餐馆打工。
每次坐地铁,总会听到独立艺术家在长长的地铁过道里演唱。
他们背着民谣吉他,唱着歌。神情有些孤独。
每次看到,他都会特别想念一个人。
那个人也是这样的,会带着寂寞孤独的表情唱歌。
半年后,或许是因为才华,还因为一些运气,他被邀请进入伦敦一家知名发艺行。而发现他的人,正是当时伦敦名声正红的发型师EricFund。
或许之前,他真的是被埋没了的天才。然而,世间被埋没了的人那么多,他不认为这样的机会会落到他的手里。而今,他感觉自己的机遇似乎真的到了。
和最初,在S城那个破破的理发店里的自己相比,现在已经全然不同。
那一天,是同事Jonny的生日派队。
期间,在PUB的厕所里,隐约听到最里面的隔间内传出的办事声。他听到其中一人的喘息声,那么熟悉,瞬间全身僵直,一颗心剧烈地跳。远端的低喘声不断,听到流利地道的英文,他知道当然不是他,但却感到自己下身明显的变化。
操。真的太久没有做,仿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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