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钥已气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自他脖子一路咬到胸膛,每一口都是宣泄,毫不留情地咬下,直咬得云凡鲜血淋漓,他如泣如诉地低吼:“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一直把我当成什么了……”心智大乱,又无法自如地操控内力,他渐渐又恢复成原本的面貌。
云凡眼波一暗,本来被醉意麻痹的理智迅速归位。扶着子钥的肩膀,用力把他推倒,自己再乘势反压上去,牢牢地将子钥桎梏在自己身下,再也无法动弹。子钥满口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云凡的。
看着那已然起了变化的陌生容貌,云凡冷笑一声:“你希望我把你当成什么?是如诺帝君身边忠心的侍卫?还是武功高强杀人如麻的暗影首领?亦或是——夜游宫的紫月宫主?”
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子钥不可致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云凡,几乎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你居然知道?”
云凡温柔地替他拨开粘在脸上的湿发,“你若是只在我身边呆一时半刻,我或许还会被你蒙在鼓里。可是时间越长,你露出的破绽就越多。要查出你的来历也不是一件难事,子钥,你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云凡笑了,“你并不是一个城府深沈心思慎密的人。你的身世,在父王决定将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于我。我本不欲留你,但父王说,你不会对我不利。我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不过,我相信父王的眼光。你也在我身边安安分分地做了九年的侍卫,怎么?紫月宫主突然觉得这身份委屈了你,想有所改变吗?”
震惊过后,子钥开始神经质地仰天大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哀鸣般凄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子钥眼角的泪无法抑止地坠落:“你居然一直都知道真相,皇上!我舍弃一宫之主的尊荣,对你俯首称臣,甘愿跟在你身后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很得意吧?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装聋扮哑,为什么不把戏继续演下去?为什么要把事情挑明来说,逼得你我都没有退路呢?”
云凡叹了口气:“非常时期,情非得以。我不允许身边最亲近的人怀有二心,我不能冒这个险。子钥,我并非只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天下所有人。因为我没有时间,去玩凡人那些迂回曲折的猜心游戏。”
子钥苦笑:“天下居然有你这么迟钝的蠢人,也居然有我这样卑微的傻子……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我怎么做怎么证明,你才懂得?是不是非要全天下的人都看透了我的意图,你才最后一个知晓呢?”
看他一脸落寞,云凡心软,松开了对子钥的钳制,谁知本来气息奄奄的人,突然出手如风,迅雷不及掩耳地封住了他身上几处大穴。云凡的心一下子冷到了冰点:“子钥!你……”
形势再一次逆转,子钥将他扶正,靠坐在床头,慢慢地趋近他。脸上泪痕未干,朱唇因咳血而显得鲜红欲滴。子钥现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邪魅,说不尽的勾魂。他紫眸轻眯,吐纳的气息轻抚到云凡脸上:“也许你说得对,我不是个心思慎密的人,可我却是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的人!皇上啊,凭你那一点不成气候的拳脚功夫,你说我在你身边侍侯了九个春秋,到底有多少杀你的机会呢?”
第一次被人当面指出自己功夫不济,云凡怒极反讥:“哼,我劝你还是别算了,凭你那愚木脑袋,算出来也是错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何不直接了当些?”
子钥被他一堵,顿时没了气势,脸一红低下头,许久才又小声道:“我不说了,硬要我说出口你才会懂,又有什么意思?我原本一心只想守着你,全然没想过要改变些什么。可是,既然今天你把一切都说穿了,我也再没面目留下。”他心灰意冷,翻身下床便要离去,脚一触地,居然一阵胸闷眼花,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顺理成章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子钥甚感意外:“皇上!你……冲开了穴道?”
云凡依然没好脸色:“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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