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真的大大脱节了。
竹编的包厢门推开,进来一个穿着卫衣仔裤的女孩儿,严嘉急忙起身招手,女孩儿笑着和他俩挥挥手然后坐了下来。
“小安,这我哥,你认识的。”严嘉拍了一下许旷的肩,“安思微,上回见过的。”
安思微按着胸口说道:“好紧张啊,上次是匆匆一面,来的路上我可一直在做深呼吸呢!”说着她长舒一口气,笑道,“不紧张不紧张了,要是我语无伦次的话薛先生不要见怪啊,我已经努力做一个比较理智的粉丝了。”
许旷也笑了起来:“我就是严嘉的老哥而已。”
安思微望向严嘉说道:“你居然没有献宝,太难得了!”
严嘉偷偷拨着桌垫上的穗子回道:“那当然啦!阿哥和我一家人,都低调!”
许旷看他嘴上油手上却紧张地不停东摸西挪,觉得十分有趣,就帮腔道:“严嘉确实很低调的……”
“你看我哥都这么说了。”严嘉展开菜单给安思微,“就这家店,我和你说过的,卤味做得超好。”
他把菜单递给安思微,顺便给许旷抛了一个眼神,生怕这个哥哥坍他的台。
他和薛桦是姑舅兄弟,他爷爷也就是薛桦的外公是旧中国上海滩上的大影星严山。他姑姑也就是薛桦的妈妈继承了父亲的外貌,长得非常漂亮,是个舞蹈演员,嫁给了话剧院里的一个青年演员也就是薛桦的爸爸。结果薛桦八岁的时候他爸爸闹离婚,娶了比自己大七岁的瑞典女外交官出国去了,薛桦的妈妈也不甘示弱,两年后也嫁给外国人走了,把十岁的薛桦扔给他外公外婆。薛桦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公外婆年纪大,所以主要是自己的爸妈照顾他。严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哥有些抑郁倾向,即便在他红透半边天叫万千少女迷恋的时候,他还是笼罩在一片蓝色的雾气里。春节里那次叫人触目惊心的意外后,他才知道表哥的病症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是活转过来的薛桦好像堪破了一些东西,开始精神起来,和他一来二去说话也变得生动了。严嘉替自己过世的爷爷奶奶高兴,也替表哥高兴。但是变得活泼起来的表哥,说话也越来越带锋芒,他可不希望表哥在女神面前大玩“成长揭秘”。
被截了话头的许旷领悟了严嘉的意思,但是他表示自己很无辜啊,他只是单纯地想帮严嘉在安思微心里巩固形象而已。
饭吃到一半,严嘉已经忘乎所以地啃了四对凤爪,完全不像是“安思微很喜欢吃卤味所以为了讨她欢心我特地选了这家店”的样子。许旷倒是不替他着急,因为看着安姑娘的意思也不像对他有意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掩盖的:咳嗽,贫穷,还有爱。
许旷活了26年,现在窝在一个33岁男人的身体里,经历两世,悟得了这个真理:爱不爱都在眼里,眼神果真是心灵的窗户。
安思微漂亮的双眼皮下面闪亮的眼睛里,找不到对严嘉的爱意。
许旷听她讲自己之前在湘西凤集村考察援助项目的见闻,讲到湘西美丽的风景、出芽的茶山、归国奉献的年轻村干部,她的眼神里熠熠生辉。她说话明快,表述丰富,还带着点诙谐幽默,很容易就让人沉浸在她构建的世界里倾心聆听。许旷想,桌上好吃的凤爪都好像比严嘉对她有吸引力,当然他现在也不确定安思微是不是比凤爪对严嘉更有吸引力了。
一个单纯但不简单的女孩儿,许旷不知道严嘉自己心里明不明白,安思微并不喜欢他。
许旷甚至都想好了,等严嘉正式失恋的时候,他就安慰严嘉“谁让你太没安全感了呢”。
等卤味四拼见底的时候,安思微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立马露出一个微笑,起身说了句“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就袅袅地旋步走出了包厢。
安思微一走,许旷就拽过严嘉说道:“你是不是就是找个借口来吃他们家的鸡爪子啊?”
严嘉一懵:“什么?不是啊。我……”他顿了一下,叹了一声,“我一直在听她说话啊,但是她讲的东西我很少有搭得上话的,好像还是你比较了解诶,果然走南闯北的多了!薛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辞职去她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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