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却说:“别动。”顿了顿,“药在哪里?”应是方才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宋衡上药上得有些匆忙。
“在床边小柜子的第二格。”
木木便先去洗了洗手。待拿到了药,她却有些不敢碰他。
“这药是大夫开的吗?”
“恩。是军中最好的伤药了。”
木木抿着嘴:“多久可以好起来?”
“十几日吧。”
木木用左手握住了颤抖的右手,长睫微敛:“是不是很疼?”宇文凉正欲说不,木木却接着道,“我是说那日,我抱住你的时候。”她不知他有伤,只顾及了自己的心情。
宇文凉笑道:“夫人不来,我也是要过去的。”
“疼都不会说出来的吗?”
“我更想抱着夫人。”顿了顿,宇文凉轻声道,“我很想你,木木。”
沉默了一会儿,背上突然传来丝丝疼痛,宇文凉知道这是在上药了。
木木语中已有哭音:“力气大了要同我说。”
宇文凉握了握拳,笑道:“木木这么温柔,下手怎么会重呢。”
“不许你讨好我。”
“可是在木木面前,总会不由自主。”
身后没了声响,背上的疼痛倒是愈发明显,额角生出些许冷汗。
“我自十六岁征战起,大小的伤便都受过了。”宇文凉想了想,“你看我右肩上是不是有一块疤?”
“……恩。”
“那是我十七岁时平叛西南暴.乱时留下的。当时年轻气盛,不懂得防避,被敌方的将军刺了一剑。因失血过多,我还昏迷了两日。不过你看,它现在是不是变得很淡。”
木木放下药膏,开始替他缠白色细布。
宇文凉配合地抬起了手肘。
“我以前也受过伤。”木木忽然开口,“全身上下都是。”她小心翼翼地打着结,“但是却远没有这么深。”略有些哽咽,“所以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什么才是皮肉伤,什么才不算痛。”
宇文凉慢慢转过身,果不其然,看见了泪流满面的木木。
她真正哭起来,往往是没有声音的。
宇文凉低低叹了一口气,将她拉到面前:“就担心你会哭。”
木木抹了抹眼睛。
宇文凉捧着她的脸,轻声道:“木木,伤痕虽然会痛,但是它终究会淡去。”他亲亲她的额头,笑道,“但你不一样。你什么时候都会在这里。”
木木抬眼看着他。
宇文凉眸光微动,慢慢道:“虽然为夫有伤在身,但是很多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木木愣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想打他又不敢。
“宇文凉,我还在哭呢。”
宇文凉有些失笑,他与木木额头相抵,柔声道:“真是不愿意看见你哭。”
木木抽了抽鼻子:“我就要哭。”说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宇文凉温柔地抹去她的泪珠:“恩,哭吧。”
木木按住了他的手。她歪着头看他,碧眸里倒映着他的眼睛。
“我也很想你。”
相逢的第一眼,唯有喜悦,第二眼,心有安定,第三眼,方能解相思。
但是只有第四眼、第五眼、乃至千千万万眼之时,才能知晓彼此,才能在平静中互诉衷肠。
“你们在风瓶待了多久?”
“三日。”
木木抿了抿嘴:“砍伤你的人是谁?”
宇文凉看着她的神情,眉梢一挑:“夫人这是要去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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