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还行。”
“霜降,我在笑,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现在我在想象你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陈池真的在琢磨许霜降的表情,若是她在他面前说不知道,会是微微赌气那样,抿着腮帮子,眼睛睁大,朝他飞快瞅一眼,还是一脸平和淡然,声音也是温温软软的正常语速,眸光也是安安静静的,需要很熟知她的人才能细细分辨出那一丝暗暗的幽怨薄责。
每一种想象都让他觉得,谁那么精准地算出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秋三秋,每个秋天里都等着霜降现身,才能完美落幕。
许霜降其实也在想象陈池这时候的样子,他一个人对着电脑勾着嘴角噼里啪啦打字,看在旁人眼里,会怎么想他呢。她就有先见之明,躲到了墙角。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霜降,这么巧。”卞芸曼把水杯搁在旁边的机位,拉开椅子坐下,一气呵成开机。
许霜降匆忙间笑得局促,偏偏还不能动作明显地调整电脑的位置,只好暗暗寄望屏幕上的字体够小,卞芸曼的视角够斜,看不清她的聊天框。
她和卞芸曼聊了几句,就借着从背包里拿纸笔的样子,将她的电脑往墙壁方向挪了好几厘米,甚至打开了一个文档窗口,抓屏当背景,这样即使别人无意一瞥,只会看到满屏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和陈池的对话就能顺利地淹没在一堆文字中。
这样偷偷摸摸的动作让许霜降陡然脸红羞愧。
她想起初中时,班上同学借给她的一本闲书马上要轮转给另一位女同学,可是她还没有看完。偏偏作业多,做得晚,被她妈妈关了灯勒令睡觉,而且她妈妈不知哪里听来的理论,孩子读书辛苦,要开门睡觉,这样脑子休息的时候,有新鲜空气源源不断地供氧,所以她若是偷偷开灯,会被她妈妈发现。
被窝里打个手电筒也不行,因为手电筒被她爸搁在工具箱里。家里的保险丝好久没熔断了,手电筒一时用不太着,她爸就把手电筒的电池取出来,放在另一处。
许霜降倒是有半夜偷看闲书的胆魄。她计划着,要趁爸妈再睡熟一点,起床组装手电筒,这样即便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至于被她爸当贼打。
可惜她躺在床上装睡,心里念叨着“过一会,过一会”,就成了真睡,清早还未睁眼,就听见她妈妈的高喝:“霜霜,起床,五点五十五了。”
哦,她每天六点五十就该到校了,不拘校长和教导主任,总能看见有一个守在学校大门口,跟个大公鸡似地,不是嗷嗷叫着:“进来进来。”就是猛地冲人喝一声:“校徽呢?头发这么长,怎么不扎起来?这皮鞋不行,有体育课吗?”
到校后就早自修,当然在这之前有一点点自己起早赢来的空档时间。这是一个小福利,可以容大家快速地交流一下回家作业,免得被老师脸色难看地叫进办公室训导。
许霜降那天听了班上的数学尖子口齿清晰地讲了两道题的答案,醍醐灌顶后,又坐在座位上自个琢磨了两遍,润饰了一下作业本,就没时间翻完那本闲书的剩余三分之一。
课间休息时间确实利用了一些,可惜她还要跟着三五好友一起去上厕所,更可恨的是厕所建得离教室远了些,一来一回就占了一大半时间,她一目十行也没看到结局。
所以,最后一堂自由活动课,其实就是写回家作业的自习课,许霜降思想斗争了五分钟,忍不住对结局的获知渴望,偷偷地把那本闲书从抽屉肚里放到桌面,看一行就用语文书掩一行。
讲台前站着肃容批改作业的班主任,四周同学们都在埋头写字,只闻一阵莎莎声。她右手拿着笔,却半天不动,情绪沉浸在书中,脸上渐渐痴痴傻傻,嘴角还挂着一抹古怪的笑容。
她的同桌飞过来一眼,接着伸长脖子,准确无误地歪过来两眼投在她的语文书下。两人的视线交错,许霜降脸上莫名其妙的笑容收不住,又添了一丝真实的腼腆羞意,使得她的笑容更令人不忍直视。
许霜降在课上做虚与委蛇的小动作,实在次数很少,哪怕迄今为止,一个巴掌都数不到。那次印象极深刻,是因为她差点被拆穿。要不是她同桌仗义,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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