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后话。”木墩儿说:“现阶段主要劳动力还是我爹你相公。顶好是他猎到值钱的东西,再不济随便打到点儿什么,背靠柴家大树好乘凉,慢慢攒些启动资金也是可以的。”
贵妃表示和她想到了一处,“可惜没有弓箭。全靠四郎一双腿跑,要是能把弓箭给弄到手,不知能省多少力……”
说到一半,她的思绪飘远,就到了木墩儿摸不到的边界。
木墩儿看着便宜娘嘴角那抹神秘兮兮的笑,眼晴莫名闪着的光,激灵就是一个寒颤。
他是不知道这位主子在琢磨什么,反正让她琢磨的人都是够倒霉的。让个一辈子在后宫琢磨怎么玩儿人的人琢磨,是要悲催成什么样儿?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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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贵妃就借着劳烦柴海棠给柴榕煎药的忙。将顾静姝当借口送来的头花给送了过去。那是一支红木制的凤头簪,简单质朴,普通百姓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最美,便宜美观,他们也负担得起。
贵妃戴的头饰向来是宫里顶顶华贵的最新款式,走哪里都闪瞎一众眼睛,再看这种好似树杈子掰下来磨出手的全无半点趣味。
说什么返璞归真,她宁愿头上光溜溜的什么头饰也不戴,也不想顶个树杈子满院子晃悠。
柴海棠却是不同,土生土长的村里娃。最爱这些小簪子小耳饰轮着戴,贵妃借花献佛,倒把柴海棠喜的眉开眼笑。
她帮衬着贵妃纯粹是越发地对脾气,从不图贵妃什么——柴家四房是最穷的一个。她就算想图也没得图啊。可是帮助人得到了回报,还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柴海棠开开心心地插着凤头簪捧着木盆里的脏衣服和全家的女人一起出动去了河边浣洗。
作为唯一一个禁足中的人,贵妃十分庆幸被单独留在家里忙活。她曾经有幸看到过在河边浣洗衣裳的村妇,冰凉的河水就那么把手插进去,捧着个大棒子砸,衣裳里的污泥被砸的四溅。她看着都觉得是种折磨。
相比较而言,家里活是她干顺了手的,熟能生巧,她宁可留下来忙活的脚打事脑勺,也比去洗只路过她都觉得辣眼睛的那些柴家男人的衣裳要好得多。
只在这里她才感谢农民这些扑实不修边幅的习性,他们的衣裳都少的可怜,一季顶多两三套来回换,这次洗完至少十天半个月轮不到她去洗了——至于十天半个月后,她总能想到办法就是不去洗。
贵妃一边干活一边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主屋溜,跟前跟后秀存在感的木墩儿一看就心明镜似的,昨天让这位主子算计了半宿的就是柴家老俩口了。
她这是想把以前柴老爷子收回去的弓箭给傻爹要回来?
“娘娘,三思啊。”他轻声道。
贵妃勾唇一笑,眼神魅惑:“你就瞧好吧。”
柴海棠不在家,柴榕锅里煎的药柴老太太就自动自发地接过手,这可关乎她家四儿的生命健康,动不动就把菜做糊了的顾洵美她显然是信不过的。
毕竟糊掉的菜将就将就吃了也不会死人,可药这东西却不一样,药糊了药效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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