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搭理朱樱,直接跟着凤寥去了寿安堂请安。
沈太妃正准备出门,与柳太太一起去威宁侯府,等他们请了安就直接将他们打发了。
威宁侯夫人秦氏,是沈太妃的嫡亲表妹,与英亲王府是常来常往的。
从寿安堂出来,雍若和凤寥就回了无尘居,坐在东厢房的小花厅里,听留守无尘居的玉净汇报这一个月的工作。
“别的事倒也寻常……”玉净说,“只是这阵子,朱樱姑娘和大寒有些不合,两人闹了一些矛盾。奴婢愚钝,竟不能裁断,恭请王爷和夫人做主……”
不等她说完,朱樱已经从人群中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凤寥和雍若面前,开始哭诉她的“悲惨遭遇”。
简单地说,就是大概半个月之前的某天,朱樱的床铺正中间竟然被人浇了一大盆水,被子和褥子都湿透了。
她晚上根本没法睡,又不好吵到沈太妃和英王妃面前去,给无尘居丢脸,直接气哭了!多亏了玉净心肠好,让她到自己床上睡了几日,才晒干了被褥。
这一次,因为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谁做的,她只能忍了,只当是自己这个新来的被人暗中排挤。
为了缓和跟其他人的关系,她拿私房钱置办了席面,请了无尘居留守的丫头太监们一起吃了一顿酒,算是拜码头。
哪知没两天,太妃赏给她的一条石榴裙,她才刚刚上身穿了一次,竟然被烧了好几个破洞,再也不能穿了。
而这一回比较凑巧。当时,她正叫了无尘居一个叫小安子的小太监进屋拿东西,亲眼目睹了那条裙子被大寒提在手上,裙子还在冒青烟,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焦臭味儿。不是大寒做的,还能有谁?
朱樱说得凄凄切切、悲愤不已。
凤寥却越听越不耐烦,脸色冷得像冰似的:“朱樱姑娘在我这无尘居,竟然过得如此委屈,不如我将你退回寿安堂,你继续在寿安堂里作威作福如何?”
他这话,直接表达了对朱樱这个苦主的不信任、不喜欢,让周围丫头太监面面相觑,大寒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喜色。
朱樱看着他,完全是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满是失望和难以置信,一双妙目中的眼泪都凝固了。
雍若抿嘴一笑,对凤寥说:“王爷素来不耐烦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如您到前院去,与安大人、苏大人他们说说话。这样的小事,留给妾身来处理如何?怎么说,朱樱姑娘也是太妃赏给妾身的,王爷直接将她退回寿安堂,有些说不过去。”
凤寥哼了一声,捏了捏她的手,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面走。
一边走,一边斜睨着朱樱,冷声说:“我这无尘居一向清净,偏你来了就有这许多是非。人缘差成这样,不知道自己反省反省,倒有脸来告状?真不知道你在寿安堂是怎么混成大丫头的!”
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得朱樱直接扑倒在地上,哭得更是伤心了。
“夫人,奴婢真是委屈啊!奴婢在寿安堂服侍多年,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说奴婢不好的。如今来了这里不到一个月,竟被人如此作贱。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不耐烦理会这等小事也寻常。奴婢只有求夫人作主了!”
雍若觉得,朱樱这一番哭诉,大约是有些真伤心的——她可能没有想到,凤寥会对她如此不留情面吧?
也不知道她是忘了那两个“攀高枝未遂不幸坠落”的前车之鉴,还是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看着凤寥扬长而去的背影,雍若压下心底的笑意,问跪在一边的大寒:“你有什么话说?”
大寒连忙磕了个头,焦急地辩白说:“夫人,奴婢真是冤枉的!夫人吩咐奴婢们敬着朱樱姑娘,奴婢焉敢不从?
“裙子那件事,实在是太凑巧了!那天奴婢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焦臭味儿,又看到朱樱姑娘那条裙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搁在凳子上,冒着青烟。奴婢怕走了水,连忙过去提起那条裙子一抖,就从裙子里抖出一团还在燃的熏香来。奴婢正庆幸发现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朱樱就带着小安子进来了,硬说是奴婢在烧她裙子,还说上次她床上那些水,定也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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