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书漫，不要转移话题。”董书诚在那边一定是黑着脸的。
“好吧，我想她了，想来找她，我在来美国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导师要访学会空出来两天，不然她会在论坛结束时直接找导师请假。
见她这么坦诚，董书诚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他拿着电话憋了半天，在赵凡凡的抱胸哂笑下，只憋出一句：“你注意安全，自己拿捏分寸。”而后落荒而逃，有种嫁女儿的不爽心情。
赵凡凡哈哈大笑，对着董书诚的背影补刀：“你是不是还想说一句做好防护措施啊？！”
韦书漫从听筒中听完全程，木着脸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赵凡凡目送走董书诚，又对着电话说：“书漫我跟你说，你别听董书诚那老古董的话。要我说啊，你就应该珍惜这段时间，想想，身处异国，分隔许久，两人连面都见不到，现在你突然出现在她酒店房间里，啧啧……”
韦书漫：“老司机，污不污？”
“哎你都没听完我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污，韦同志，你这思想很有问题啊！”
不用听也知道。异国他乡，累了一天后终于能回酒店休息，灯一开，原本空空落落的房间中有一个人影，刚沐浴过，头发半干，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只穿一身睡裙对着来人乖巧地笑：“你回来啦？”
……
咦。韦书漫打个颤，这形容的好像是自己一样。
“欸欸，我跟你说，这事是人之常情啊，你刚洗过澡，穿睡裙，别太保守，要露肩的那种，等我叶女神一开门就对她微笑，微笑你懂不懂？就是那种不露齿，但是有酒窝的笑……”
韦书漫想了一下，她做不到。
“……然后你要叫她的名字，要叫爱称懂不懂？别不解风情地直呼我叶女神的大名……”
韦书漫想了一下她们往来的明信片，叫“宣”？其实她觉得叫对方“迟宣”会更好听一点。
“……我叶女神肯定会特别感动，非常感动，这时候你就可以走近她，来点情话——你们文科生的浪漫你自己想去，然后！注意重点来了！然后你就能吻她了，一定要低声说着情话朝她靠近！之后你就可以再近一步动作了，比如搂个腰，解个扣子……”
韦书漫听不下去了：“你还说你不污！这都开车了！还是高速公路的车！”
赵凡凡性到正浓不想被打断，慢悠悠操着港普：“大家都系成年人啦，不要害羞的啦～”
“害羞个鬼，我要下车！”韦书漫瘫着脸，“我们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赵凡凡很吃惊：“您这罗曼蒂克，玩得可真溜。”
韦书漫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我们从在一起到现在，一共相处不到一个月……”
“哇，一个月你还没破……”
“你滚。”韦书漫受不了她，被气到爆粗口。她当然知道她打断了的最后一个字与前一个字组成的词是什么。
赵凡凡笑得花枝招展：“好啦我不开玩笑了，反正我也是这么一建议，你也就那么一听，取不取决在于你。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说话不靠谱。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在这件事上能慎重一点，叶迟宣虽然是我女神，但我更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
赵凡凡向来是一口一个“叶大人、叶女神”，现在破天荒直接叫“叶迟宣”，说明她是真的认真了。
韦书漫也收起了跟她说话时嘴角习惯性挂着的笑，认真点头：“我知道，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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