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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变性成女人

因为假孕事件,楚炎鹤如愿的抱着他的娇媳妇儿回到了自己家里,在自己的地盘儿,那才叫如鱼得水。《+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楚炎鹤放下手机,双手撑在顾伊身侧,垂眸看向顾伊,顾伊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怎么了?”

“在想我是有多幸运,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楚炎鹤垂下头,舔了舔顾伊红润的唇。

他刚刚接到电弧啊,说屈母去找杨蔚微签署离婚协议,顺便知道了杨蔚微才是沈仁贤的亲生女儿。

他能够想象的出屈母后悔莫及的样子,不过,若是没有他们的认错人,报错仇,他怎么有机会把顾伊给娶回家?

“贫嘴。”顾伊推开楚炎鹤坐起来,任由楚炎鹤搂在怀里,忍受着他不老实的大手,“刚才有什么事?”

刚刚楚炎鹤接电话的时候,顾伊能够感觉出他语气里的不善。

“杨蔚微所在的牢房里发生了斗殴事件,不过杨蔚微只是被波及到,伤的不算严重。”楚炎鹤淡淡的开口,对于杨蔚微受伤,并没有多少同情。

“怎么回事?”顾伊坐起身子,直觉并不那么简单。

“监狱里说是普通斗殴。”楚炎鹤摇摇头,毕竟,这种打斗,在监狱里那是家常便饭,只要不出人命,狱警也就是出声警告两下,并不多管。

“放心,我已经嘱咐过监狱,看好了杨蔚微,别让人给打残废了。”顾伊担心的,楚炎鹤自然也想到了,虽然说这一次的打斗,调查显示并不关杨蔚微的事,但是,还是早有防备的好。不过,小打小闹的,让她吃些苦头,也不错。

对此,楚炎鹤特别关照过,常年的寂寞,有些人的正常取向难免会发生改变,自然,需要也就随着环境改变了,女子监狱里没有男人,只能用女人凑合着了。楚炎鹤想,那样的归宿对于杨蔚微来说,再好不过了。

顾伊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紧了楚炎鹤,提起这些,她只觉得累。

并不是她一定要把杨蔚微置于死地,而是杨蔚微不会放过她,她知道,只要杨蔚微一出来,肯定会对她实施报复,为了自身的安全,她只能牺牲对方了。

本来,她以为屈铭枫会为了杨蔚微过来找她求情,没想到,自从屈铭枫出狱后,他就像是隐退了般,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公司也交给聘请的人打理,屈铭枫这个名字也渐渐在人们的脑海里淡化了,唯一让人想起的,那便是他有个被判了死刑的妻子。

不过,其中的缘由,众人也不甚清楚,只是听说杨蔚微早年杀过人,大家并不知道这件事和屈铭枫有什么关系,所以,屈铭枫在众人眼中如天边的云,随着风,被渐渐吹散。

就连沈宅那边都没有动静,现在,沈仁贤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她是不会随便回去的,只是,沈仁贤当年和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母亲背叛了沈仁贤?

顾念情在顾伊的眼里,一向是独立高雅的,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的。

就算是当年母亲未婚先孕,顾伊也相信,母亲不用非得结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才能够抚养自己,靠她自己,完全有能力把自己给抚养长大,给自己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

“想什么呢,怎么小脸都皱了?”楚炎鹤伸手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忘了,你还有我。”

“炎鹤,谢谢你。”顾伊在楚炎鹤唇角轻啄了一下,不带丝毫情欲。

可是,大灰狼却经不起小绵羊的撩拨,一个翻身,把顾伊压在身下,挥起狼爪,拨开碍事的衣物,“大快朵颐”起来。

偷着腥的楚二少抬起头来,沾满情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顾伊,嘴角微翘,邪肆的咧嘴,“我比较喜欢肉偿。”

第二天早上,顾伊赖在床上不想起,她恨恨的瞪着一旁的楚炎鹤,一巴掌把他色色的俊脸推到一边去。

虽说她正值生理期,不方便行房事,但是,楚炎鹤对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昨天晚上,楚炎鹤顶着怕她空虚,满足她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愣是折腾了她一晚上,让她精疲力尽,身下早已泥泞。

反观楚炎鹤,倒是一派精神昂扬。

“媳妇儿,昨天为夫侍奉了你一晚上,今早,你是不是该好好帮帮为夫?”楚炎鹤已经拉着顾伊的手附上去,顾伊恶劣的一用力,楚炎鹤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这个狠心的小妖精,想让你老公我残废?”

说着,便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一直厮磨到中午,楚炎鹤才把顾伊给拉了起来,给软手软脚的顾伊穿上衣服,又抱着亲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顾伊这才觉得,老爷子把他们叫回老宅去住,是正确的,起码,她可以有正常的作息时间。

楚炎鹤自告奋勇的去了厨房,顾伊坐在电脑前,刚开机,放在手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顾伊皱眉看着上面的号码,她并没有存档,却一眼便知道,这个号码属于谁。

手中的电话响个不停,顾伊按下接听键,语气恭敬,“宗叔。”

她的任务,向来都是由Irvine发邮件通知,宗叔从未亲自给她打电话过。不过,宗叔的号码,她却是在Irvine手机上见过一次,就记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宗叔常年浸yín打杀的yín威所致。

“Ariel,你有新任务。”宗叔遒劲的声音透过冰冷的话筒传过来,顾伊觉得她拿话筒的手指有些发僵。

甚至,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劲,她听到自己沙哑着声音艰难的问道:“什……么任务?”

总是这样,在她习惯了平静普通的生活,忘记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的时候,宗叔总会适时的冒出来提醒她,她曾经有过多么肮脏的过去。

不,现在的她,也是肮脏不堪的。

“等你到了目的地,自会有人告诉你,十分钟后,会有人去接你。”宗叔的语气严肃,顾伊能从他的话里听出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可是我……”说实话,顾伊并不想出这次的任务,一来,医生说了,她的身体需要静心调理,二来,单听宗叔的语气,她就知道,这次的任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在组织里,她可以说是属于最末流的一类,她所做的,也就是利用她无害的外表掩盖交易下的肮脏,并不需要她真正的去打打杀杀,但是这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顺利完成任务,你可以退出组织。”宗叔开口。

顾伊心中一动,退出那个肮脏的组织,这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顾伊有些难以相信,“真的?”

“我需要去骗一个没有丝毫作为的手下?”宗叔把顾伊说得简直是一无是处。

“好,我答……”

顾伊的话说了一半,手中的电话被抢走。

楚炎鹤拿过手机,对着话筒冷冷的说:“她不会答应的。”

“炎鹤……”顾伊知道楚炎鹤是担心自己,可是,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这一次,她就可以永远摆脱这些走私贩子,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和他们永世不相见。

“是吗?那就算了,我以为,Ariel会迫不及待想要回归你们那个看似纯净的世界。”宗叔的语气里带着讥讽,在他看来,这个道貌岸然的社会,更加的黑暗,肮脏。

显然,楚炎鹤对宗叔和顾伊的谈话,并不是全部都听到了,他只是听说顾伊又要出那该死的任务,就把电话抢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楚炎鹤在问宗叔的同时,看向顾伊。

顾伊在他耳边把宗叔的要求说了,“炎鹤,也许,我们该试一试,我不想一辈子都和那些交易绑在一块。”这会让她做噩梦,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耳边响起宗叔的轻笑,那笑声,明明很轻,却听得人毛骨悚然,“人,只要杀过一次人,便会被称为杀人凶手。”更何况,他们走私的违禁品,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害死了多少强壮的青年。

手,已经染黑了,是洗不干净的。

所以,一旦参与进来,从未有人有过天真的想法想要退出去,因为,退出去,意味着失去了庇佑,意味着会遭受同行或者警察的追杀,这里面,时时刻刻想要退出的,也就只有顾伊了吧。

“闭嘴!”楚炎鹤冲着电话吼了一声,对着这个曾是顾伊救命恩人的黑道头目,他没有一丝好感。

“时间地点任务!”楚炎鹤冷声问道。

顾伊一愣,宗叔那边传来冷鸷的笑声,“年轻人,你以为我的组织是过家家吗?”

“若是我加入呢?”只要能把顾伊从中摘除出去,楚炎鹤不在乎付出什么,“再加上我在中国所有的产业,这次的任务,我替伊伊完成。”

楚炎鹤知道,宗叔一直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确切的说,是对他在中国的市场有所觊觎。

为了顾伊,他不惜抛弃一切家财,因为在他眼里,那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有顾伊陪在他身边,他可以放弃任何东西。

“炎鹤,你说什么呢!”顾伊不赞同的喝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再说,你认为一人换一人的方法,很明智吗?”

“伊伊,我说过,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楚炎鹤定定的看着顾伊,幽黑如墨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顾伊的影子。

“不,你不让我孤军奋战,可是你却抛下了我自己作战,楚炎鹤,你太混蛋了!你认为,我会同意吗?”顾伊好不退却的直视着楚炎鹤,嘴唇绷紧,表明自己的决心。

电话那边响起宗叔的冷笑声,“想要表现柔情蜜意,等任务完成也不迟,Ariel,车子已经停在你家楼下,一分钟内,上车!”

“死老头,我说了,伊伊的任务我去完成,你让伊伊离开那个鬼玩意破组织!”

“你?”宗叔颇为玩味儿的开口,“如果你能够在一分钟之内变性成一个性感美女,我可以考虑考虑,Ariel,你还有四十秒!”

“shit!那我陪伊伊去。”楚炎鹤知道,这次的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他只能让步,“只要你让我陪着伊伊,我在中国所有的市场份额,都归你。”

“炎鹤!”

“年轻人,我这是犯罪,不是度假,你认为,我会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参与?”宗叔擦着手中的枪,缓缓开口,“至于你所说的市场份额,我现在并不需要,因为,中国市场,我已经尽在囊中。”

“Ariel,你还有十八秒,十八秒后你若是没有上车,你所在的别墅会被夷为平地!”宗叔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耐心,竟然陪着两个小辈聊了这么久。他示意手下挂了电话,拉下保险,对着前面的靶子砰砰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楚炎鹤骂了一句,摔了电话,那独眼的死老头竟然挂了电话。

顾伊已经顾不得跟楚炎鹤说什么了,她知道,宗叔说的出,就做得到,他根本不在乎,一场爆炸会不会殃及无辜。

无辜,她难道不无辜吗?

“伊伊……”楚炎鹤看着从自己身边跑过的顾伊,伸出手,却没有去挽留她。

顾伊回过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楚炎鹤点头,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顾伊冲进车子,时间,刚好够一分钟。

轿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很快消失不见。

楚炎鹤怔怔的看着汽车离开的那个方向,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应该在顾伊离开的这段时间做些什么,嗯,就从那个独眼的老怪物下手。

一切早已打理得当,顾伊被直接送往机场,上了运输机。

飞机上除了驾驶员,就只有顾伊一个人,顾伊心里有些发慌,以往,都是Irvine陪她出任务,这一次,她在路上给Irvine打过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现在飞机上就只有她一个人,难道,这一次,宗叔是想让她一个人完成?

可是,到现在,她已经在路途上了,却对这次的任务一无所知。

顾伊在适应了高空状态后,走到驾驶员身后,询问驾驶员去往哪里。

驾驶员是一个非洲黑人,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顾伊,“哦,你这只糊涂鸟,愿主保佑你。”

在和驾驶员的聊天中,顾伊得知,自己的目的地竟然是金三角!那个黑暗的三不管地带,滋生世界上最肮脏的毒品交易。

至于任务,驾驶员只负责运输,并不知情。

看来,这一次的任务,并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利用她的身份做幌子交易走私品,可是,顾伊想不通,她这个枪法不准,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做什么。不过,但从任务地点,顾伊就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了,金三角有什么?无非是为了那些冷人痛恨的毒品。

对了,宗叔在和楚炎鹤通话中提到了关键的一句,她是个女人,难道是要她……

顾伊无力的坐回位子,美人计,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不过时的计谋。

她苦笑的看着自己,她有施展美人计的资本吗?

在她看来,她来,简直就是送死,难怪,宗叔会说,只要她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就放她自由,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完成任务。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直升机在佤邦之外几公里处的草坪处降落,那里,早已停了一辆车子,临下飞机前,黑人驾驶员把胸前的十字架项链摘下来戴在顾伊脖子上,顾伊接受了他的好意,心里却苦笑,看,连他都看出来,自己不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料,完全是来送死的料。

顾伊上了汽车,汽车上除了司机,还坐了一个人,顾伊看到这个人的面孔,一直紧绷的心霍地松了下来,“Irvine,你怎么也在这儿?”

顾伊像见到亲人一样扑了过去,Irvine接住顾伊,好笑的看着她孩子一般的依赖自己,“我是你这次的合作伙伴。”

“真的?”就在顾伊以为自己要孤军奋战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说,她不是一个人,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冷静下来的顾伊开始询问Irvine这次的任务,没想到,Irvine也是摇摇头,“一切听从指令,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

“Ariel,你们家和义父有什么瓜葛?”自从那天Irvine和宗叔从医院里出来,他的所有通讯工具就被宗叔给没收了,甚至还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直到一天前,他被宗叔派人送到了这里,并告诉他,让他在这个时候开车到此地等待他的同伴。

顾伊摇摇头,她除了知道沈仁贤认识宗叔外,一概不知情,“怎么了?”

“前几天,义父去过你家……然后,就给你安排了这次的任务。”Irvine还是把宗叔在医院做的手脚给隐瞒了。

“你的意思是……”

“也许是我多想了,好好干宝贝儿,这次之后,你就自由了。”Irvine给了顾伊一个鼓励的吻。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顾伊是亚洲人,她来这里,相貌上不会引起人的怀疑,Irvine安慰自己。

司机把他们送到一个寨子上,一个淳朴的农妇接待了他们,之后,那个司机就消失无影踪了,看来,那个司机也是宗叔的人。

而在顾伊看来,那个司机完全就是本地人,顾伊不禁有些冒冷汗,这么说,他们的一举一动,宗叔都了如指掌。

“我们要做什么?”顾伊跟着Irvine进了屋子,农妇只给了他们一个房间,什么也没问,很明显,有人已经给他们付过钱了,并且已经帮他们捏造了身份——他们是做生意的一对夫妇。

房间很简朴,一张木头桌子,一把椅子,一张不算宽的竹床。

“放轻松,就跟旅行一样。”Irvine并不像顾伊那样紧张,他知道顾伊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尤其,这一次,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他努力营造轻松的氛围缓解顾伊的紧张。

只是,顾伊和Irvine来了三天,宗叔那边都没有联系他们,而他们的联络器也莫名的失去了作用。

Irvine也从最初的淡定变得有些烦躁,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顾伊却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在这里,顾伊看到了大片的罂粟花,很美的花朵,却是致命的毒药。

他们所住的农妇家里就有几亩的罂粟花田,农妇还有一个小儿子,他会怯怯的躲在门后看着他们,顾伊一向他招手,他就跑到一边。

顾伊把口袋里的口香糖给他,他黑黑的干瘦的小脸上露出白白的牙齿,拿着顾伊给的糖羞涩的跑开。

在与农妇的交谈中,顾伊得知,这大片的罂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收益,甚至连一百块人民币都换不回来。

顾伊没想到,她一直憎恶的种植毒品的人生活是那么的不堪,她知道,他们才是最无辜的,当年英国把罂粟引进到这里,种植大量罂粟制成鸦片向中国运输,造成了鸦片战争,其实,他们这些人也是受害者。

如果没有那些害人的毒品,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隐居的地方,顾伊想。

大片的罂粟花很美,顾伊和Irvine漫步在花丛中,这些天,他们就如旅人,徜徉在这充满原始气息的大自然中。

甚至让顾伊忘却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也忘了紧张。

Irvine拽了顾伊一把,把她按倒在罂粟花田里,顾伊用眼神询问Irvine。

Irvine的眼睛盯着某个方向,对顾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Irvine才放开顾伊。

“看到刚才那群人了吗?”Irvine拉着顾伊佯装当地的农户在田里耕作,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一到这里,就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

“嗯,他们是来收购罂粟的?”那群人里有英国人,很扎眼。顾伊不禁看了一眼Irvine,他在来之前就把头发染成了黑色,眼睛也带了灰色的隐形眼睛,再经过自己的化妆,不仔细看,是认不出他是西方人的。

更何况,Irvine本就是混血儿。

“那个高个子鹰钩鼻,”Irvine顿了顿,顾伊已经在那群人里找出Irvine说的那个人,“是瘸腿凯德文的得力干将芮查德。”

“瘸腿凯德文?”顾伊自然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组织的死对头,自然不是说他是正义的国际警方,而是生意上的死对头。

只是他们很少会在明面上交手,所以,两个帮派表面上维持着祥和的假象。

“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从芮查德手上夺取他得到的东西。”难怪义父没有给他们任务的目标,原来,只要他们看到人,就知道该作什么了。

顾伊和Irvine跟踪着那一行人到了寨子外几里路的山林前,在山林外,Irvine拉住了顾伊,“这里布了雷,我们不能进去。”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那怎么办?”顾伊看向走进山林的那些人,他们走的看似随意,其实是有章法的。

“记住他们的脚步落脚点。”Irvine拉着顾伊隐在一处,看着那群人慢慢消失在丛林中。

“可是那样需要很长时间。”顾伊知道Irvine采取了一个笨办法,他是想每次跟踪这几个人,就多记几步。可是,万一他们不再到寨子里了呢?

“这也是最保险的办法。”Irvine把顾伊强行拖了回去,表情严肃的看着顾伊,“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擅自行动!”

顾伊沉默的点头,但是,她知道,这样拖下去不行,这样拖下去,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就代表着任务失败,那样的后果……通常,任务执行者会选择自行了断,而不是回到组织,因为,回去,下场会更惨。

顾伊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她是女人……这便是宗叔让她来的原因。

“Ariel你去哪儿?”Irvine见顾伊出门,连忙追了上去。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顾伊笑着看Irvine,顺手接过农妇大姐手里盛着菜的篮子,和农妇在一旁择菜。

Irvine掩饰性的挠挠头,“我帮你。”

顾伊没说什么,低头择起菜来,和农妇有说有笑的把择好的菜洗净,放进锅子里翻炒。

Irvine站在逼塞的厨房里很碍事,他无奈的走出去,守在厨房门口,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顾伊是他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女人,他守着,生怕她跑了似的。

夜里,顾伊起来一次,Irvine惊兽一般坐起来,看着顾伊,“怎么起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让农妇起疑,顾伊和Irvine睡在一张床上,只不过,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个两个拳头的距离。

“Irvine,你今天很反常,我只是想去厕所。”顾伊状似无意的开口。

“晚上太黑,我陪你。”Irvine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紧张,但还是不放心让顾伊独自出门。

两个人从外面回来以后,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躺在床上,顾伊很快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Irvine在确定顾伊是真的睡着后,才放松紧绷的神经,睡过去。

虽然在睡梦中,Irvine也保持着警惕,在早上醒来看到顾伊睡在床上,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顾伊擅自行动,做出点什么,毕竟,在他看来,顾伊没有一点自保能力。

这一日,那群人没有再来,顾伊和Irvine无所事事,又去那片山林外走了一遭。

Irvine给寨子里一个小孩一百块钱,让小孩去抓鸟,结果,小孩在丛林外面刚抓到一只鸟,被Irvine一吓,小鸟飞走了,横冲直撞的飞进山林。

顾伊和Irvine带着小孩跑开,听到后面响起震天的爆炸声,转头看去,滚滚浓烟伴着翻滚的火焰舔舐着树木,噌噌地往上窜,如条条火龙,吞噬着,叫嚣着。

顾伊和Irvine对视,两人在对方眸子里看到了庆幸。

“今天这一次肯定会打草惊蛇,近期我们要小心。”Irvine拉着顾伊隐在罂粟田里。

“我们可以在来一次。”顾伊却不这么想,“这一次,他们会提高警惕,要是我们再来一次,他们并不会认为敌人会故技重施,所以,他们只会放松警惕,认为,真的是动物无意中碰了雷。”

Irvine听从了顾伊的建议,告诉那个孩子他们想吃鸟肉,让孩子去给他们捕来,然后顾伊和Irvine在离山林几十米处放飞了鸟儿,自然,并不是每一只鸟都会碰到雷区,他们也放了一些兔子之类的动物。

当然,剩下的鸟就给农妇家的孩子打了牙祭。

果然,没几天,山林里触动了几个人,重新布了雷。

顾伊看到,他们里面有一个东方女子,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应该是中国人。

而布雷的人是一个个子约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他看那个女子的眼神里透着属于男人的獣慾。

Irvine从外面回来,在屋子里转了个遍,却没有发现顾伊的身影,他抓住农妇焦急的询问,农妇毫不知情的摇头。

他刚从山林处回来,他以为顾伊在家里和农妇做农活,没想到,她竟然不在!她骗了他!

Irvine懊恼的咒骂一句,他早该察觉,他提出要去查看那群人的动静的时候,顾伊说自己不舒服,想留在家里,他早该察觉她的异样!

131深入狼窝

顾伊恍如惊蛰的小鹿般,蹲在地上抱着双腿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那双水雾眸子充满了惊慌,她紧咬着唇,想叫,又不敢叫,只是瑟缩的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人。

这行人,正是刚才在这里布雷的人。

那个眼神猥琐的男人走过来,却被他身后拿枪的看似保镖的人拦住,拿枪的男人是一个瘦高的男人,他拿枪去挑顾伊的下颌,顾伊吓得尖叫一声,扬手一个东西冲着男人砸去,随即,砰砰的枪声响起,当不虚发,全射在顾伊扔出去的东西上。

“嘿,阿宽,要是这是颗手雷,我们都没命了!”布雷的男人从地上拾起被那个叫阿宽的男人射成筛子的东西,原来,那是一只烧焦的兔子。

“哼,要是手雷,这个女人也逃不掉!”阿宽在为自己挽回面子,刚才,他开枪,只是本能,因为那东西迎面而来,他只能拿手里唯一的武器对抗,但是,经布雷男人一说,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万一这个女人不要命了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呢。

布雷男人拿着打成马蜂窝的兔子走到顾伊面前,顾伊害怕的后退了几步,男人像是被顾伊那惊兔般的模样给取悦了,一步一步上前,像是逗弄猎物。

顾伊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男人如恶魔一般逼近,她惊慌的后退,抓起地上的树叶扔向男人,“别……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那树叶打在男人身上,简直比挠痒痒还要轻,哦不,现在,这个男人心里想的是,如果这些树叶变成这个女人的手抚摸在自己肌肤上,那感觉,真销魂。

“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看着女人摇头低泣的摸样,男人感觉自己某处兴奋了,他没耐心玩这儿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女人掳上床,狠狠的压在身下。之“梦、电、仔。书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女人踢打在男人身上,让男人更加兴奋,直接扛在肩膀上。

“阿翔,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不能带回去!”拿枪的男人阿宽阻止了一头发情的种猪的冲动,步枪指在男人脑侧。

布雷男人阿翔用泰语骂了一句,把顾伊放在地上,手却没离开顾伊的腰,不老实的揉捏着,感受到手下的小身子不停的颤抖,阿翔脸上的凶凛才缓和了些,“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人能怎么样?”

听了阿翔的话,阿宽眼神瞟向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方女子身上,那意思很明显,她也是女人,他们两个人合力却都打不过人家。

阿翔顺着阿宽的视线游弋到东方女子身上,视线在那墨绿色无袖背心上肆意滑动,在扫过那翘挺的峰峦时,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却,女子只是睨了他一眼,他便吓得哆嗦了一下,收回目光。

这个女人,算女人吗?简直比男人还可怕,只要见过她杀人,就绝对没有人会把她归为女人,当然,那得忽视她火辣的身材。

这些天,阿翔只能看不能吃,憋火的要死,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的小白兔泻火,她怎么可能放手。

顾伊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上身束腰背心,下身迷彩长裤塞进黑色的军靴里,干净利落的短发也遮不住她眉眼间的媚态,只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的那种冰冷让人难以靠近,顾伊猜不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阿翔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带人回去,万一……老大非得要了他的小命。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到这里?”阿翔开始审讯顾伊。

顾伊瑟缩着退了几步,离阿翔远了些,茫然的看着他们,眼眶里蓄着泪,却不敢让它流下来,“我……我叫珍,我……我看到这边着火了,就想过来看看……有没有野兔子野鸟被烧死……我弟弟已经有好久没吃过肉了……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来捡兔子了,放了我吧——我,我的兔子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说着,顾伊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兔子,但是再想到自己的安危的时候,还是忍痛放弃了。

“嘿,你看,只不过是附近寨子的女孩。”阿翔在看到这只被他布的雷炸死的兔子的时候,就大约知道了这个迷失羊羔一般的女子,是为了的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了。

“蠢猪,敌人从来不会是说自己是敌人!”阿宽骂了一句,一手用枪抵着顾伊,一手在她身上搜身。

顾伊啊的惊叫了一声,却在触到那黑洞洞的枪管的时候害怕的闭了嘴,她不安的颤抖着,好在阿宽只是搜身,并没有想那个猥琐男人一样上下其手。

“你是哪家的?”阿宽比阿翔警惕多了,他还是不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顾伊把是先编好的说辞说了一遍,声音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阿宽审视了顾伊两分钟,一抬枪管,点了点前方,“跑,尽最大的力气跑,不然,被我的子弹追上,你的小命儿可就没了。”

顾伊像是被吓傻了一样,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叫阿翔的男人怒吼一声,“谁让你放走她,老子火还没泻!”

阿宽不理会他,举枪上膛,冲着顾伊脚边就是一枪,“跑!”

顾伊脚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支撑起身体,奋力向前跑去,后面传来男人的低骂声。

不知道跑了多远,她刚想停下来喘口气,子弹出膛的声音响起,划破空气,贴着她的耳边飞过去。顾不上去想太多,提脚向前冲,甚至,眼前的路都变得模糊了。

心中只有一个字,“跑”!

猛地,脑袋撞上一堵坚硬,顾伊被迫停下来,一抬头,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她撞到的,竟然是那个叫阿翔的猥琐男人。

阿翔笑着把顾伊反手一拧,剪了她的双手绑在后面,推着她向原来的路走去。

“你……你说过放了我的……”顾伊不明白,刚刚,明明是他们让她跑得,而且,他怎么比自己还快?

阿翔把顾伊给扭送会原来的地方,只见阿宽抱着枪站在原地。阿翔抬起下巴,倨傲的开口:“现在没问了吧?”

“哼,祝你早日染上艾滋!”阿宽鄙夷的瞟了一眼。

刚才,只不过是为了测试顾伊说得话是真是假。

他们面朝西面,阿宽在顾伊脚下放了一颗子弹,顾伊就毫不犹豫的冲着北面跑去,那个方向,跟顾伊所说的她家的方向相吻合。

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普通女子,在极度害怕的时候,会本能的寻求亲人的保护,所以,若是当时顾伊逃离的方向是正对着她们的西面,阿宽会毫不犹豫的一枪爆头。

阿翔显然把阿宽那句话理解成了嫉妒,他在顾伊脸上抹了一把,脸上露出贪婪的笑,把顾伊扛在肩膀上想着丛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阿翔不管肩膀上的人的尖叫哭喊,吹着口哨回了营地。

顾伊被扛在阿翔肩膀上,面孔朝下,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她仔细把来时的路记下,包括他们每一处落脚点,都尽可能的做了隐蔽的标记。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迷彩服女子始终不发一言,冷漠的看着阿宽和阿翔的举动。

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处的寨子,四周有持枪的岗哨巡逻,一行人来到寨子前,先被巡逻的人搜了身才放进去,不过那个迷彩女子除外,守卫竟然没有对她搜身。

顾伊猜测着女子的身份,大毒枭的情妇?女儿?不,这两者的身份都不可能跟一个布雷人员和保镖待在一块儿,而且,阿翔看那女人贪婪又畏惧的目光……顾伊只知道,这个女人来头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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