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涯把肉剁碎后开始揉圆子,“我做完饭就去传信,商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好。”商青鲤道。
“我会瞒着主人的。”卿涯神秘兮兮道。
“……”商青鲤失笑,道:“不必隐瞒。”
“哦,好吧。”卿涯有些遗憾道:“还以为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先忙。”
商青鲤原本是打算明日一早启程去南蜀的,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见长孙冥衣,现下又知道了天杀之事。
她心中清楚,银筝阁之所以有了机关墓的消息不藏着掖着,反而在江湖上广而告之,是因为无字山人监造的那座机关墓,内里必定杀机四伏,机关重重。
无字山人此人,称得上一代奇人。对于机关术数,绝非精通二字可以形容。
这座机关墓,只怕银筝阁倾一阁之力都不一定能进得去,与其看得见吃不下,不如让江湖上各门各派都来凑个热闹,先闯了机关墓再说。
毕竟机关墓中有天杀这事,只是个传言。若银筝阁举众往之,以大量伤亡为代价闯了机关墓,结果墓里并没有天杀,岂不是得不偿失。
商青鲤既清楚银筝阁的用意,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不论如何,长孙冥衣是为了她才来蹚这趟浑水的。这机关墓,若一定要闯,她也要跟长孙冥衣一起去闯。
如此一来,明日就不能启程去南蜀了。心头放顾轻不下,也只得让拈花楼在附近的赏金猎人出马护顾轻一程了。
“对了商姐姐,你见着阿骨了么。”卿涯忽地偏头问道。
“阿骨?”商青鲤一愣,想到那日长安城外傅阿骨追着跟踪他的人而去之后便没了消息,算来也过了一段日子了,不由皱了下眉,道:“你传信给楼里,让他们留意下阿骨的踪迹。”
“嗯嗯。”卿涯点点头,道:“知道了。”
这日夜里,商青鲤身上的毒发了。
她躺在榻上,疼痛像是有无数个人拿着无数把小刀在一寸寸凌迟着她,汗如水下,因为强忍着呻·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这一次毒发比起上一次在太虚宫里要难受多了,寸寸刀割一样的疼痛让她想要放声大哭,强烈到极致的痛意让她心头滋生出暴虐。
她从枕畔摸出鸿雁刀,拔刀出鞘,一刀劈碎了屋子里的那张桌子。
桌子散架的声响惊动了长孙冥衣,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商青鲤闭着眼,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唇上一抹嫣红惊心动魄。鸿雁刀被她紧紧抓在手里,“嗡嗡”颤动。
长孙冥衣目色一沉,上前一手刀砍在商青鲤后颈上,任由商青鲤晕在了他怀里。
☆、三三。回首又见君。
第二日商青鲤睁眼便见长孙冥衣冷着脸站在榻前。
他眸底像是有火在烧,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长孙。”商青鲤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长孙冥衣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卿涯端着煎好的药从门外进来,压低了声音道:“主人在这里站了一夜。”
商青鲤眼睫一颤,从榻上起身,伸手端过卿涯手上的药碗,仰头将碗中的药汁尽数饮下,苦涩入口,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尖。
“喏。”卿涯掏出一颗糖递给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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