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压得两位宠妃只能忍气吞声。
出了永寿宫,兰妃带着自己的一大群姐妹呼啸而去,德婉则心有不甘的替荣妃委屈。荣妃咬牙切齿的笑:怕什么?如果不是仗着她之前被别人谋害,一个无法生育的女子在宫中还有什么价值,哼,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有谁会在意?
说完甩袖而去。颜贵人、沈才人走过来。颜贵人说:这荣妃太喜怒于色了,倒是兰妃还可成些气候。
我笑:两妃争斗,你我三人再不情愿,终有一天也会各侍其主,反目成仇。
颜贵人看着我:后宫本来就是如此,不是吗?我们只是小小的宫嫔,想要活命就必须找个大树遮荫,能被利用反而是好事,也许可以借机接近皇上,进而得宠,如果被看成眼中钉,恐怕还没见了皇上,就已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我笑:只怕我们只是别人的炮灰而已。
沈才人一脸惊恐:我还是一辈子不见皇上的好,我不想谋害谁,也不想被谁谋害,倒不如明个我触犯宫规直接去冷宫了呢!
我和颜贵人同时喝道:别胡说。
我看着颜贵人:无论将来怎样,我心里永远为你保留一份你在钟粹宫为我出头的那一方净土,如果我们真的斗了,就希望死后无所怨恨,继续为友!
颜贵人有些感动。旁边小太监提醒:贵人,兰妃娘娘邀你到延禧宫走走。
颜贵人握着我的手:也许此去回来我们就不能像过往一样谈心了,你多保重。
我深刻的点点头。颜贵人随着太监离去。
我对沈才人说:你先回宫,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转身我便去往宸妃的福寿宫。福寿宫虽是富丽堂皇的正主儿府邸,却显得简陋了许多,路过凄凉一片的花园,到了正殿,才看到外阁里连个奴婢太监都没有。可见宸妃的生活非常之潦倒。没人通传,我也不好直接进入内阁,所以只能在大厅里赏画、等待,老远听见有人来,我忙整理衣裙准备施礼,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宸妃娘娘,奴才努力了这么多年,您现在的身体终于可以开枝散叶了,只是这刚刚调理好,近期可能会有不适,也不一定会——
宸妃打断他:哎,我在这宫里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如果真的能把这病治好,我还有一线希望。
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宸妃多年来一直在医治,如今终于祛除堕胎药的余毒,可以怀孕了,心中不免大喜。
宸妃娘娘继续说:黄太医,这些年来多亏你帮助我,我这身子是天生的弱症,这辈子都无法怀孕了,当年若不是你为我出谋划策,让我假怀孕,我可能早就不知命丧何时了,只可惜荣妃那贱人棋高一招——
我一懵,头脑中迅速的反应,好狠的计策啊,拉着我在荣妃宫里一起滑胎,如果荣妃一起出事,虽可证明清白却也失了孩子,如果没有一起出事,就成了罪魁祸首,连环阴谋,一环扣一环,好不精致。
声音逐渐接近,我忙躲起来,两个人走进来,黄太医继续说:荣妃娘娘在生安平公主的时候,兰妃娘娘曾托臣在荣妃娘娘的补药里做手脚,如今荣妃娘娘恐是再也不能孕育皇储了。
宸妃一改病怏怏的神态,冷笑说:兰妃入宫也三年多了,你每日给她进补的红花,她消受得如何?
回娘娘,兰妃怕是已经伤了身,近日月事一直不畅,气血两虚。
宸妃开心的笑:那个孽障,若不是当初我苦心提拔她,她早就被荣妃弄死了,还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竟敢背叛我!皇后那边你安排的怎样了?
我已经收买了荣妃派到永寿宫的眼线,她正等待时机下手呢?娘娘,您最近还是多修养身体,臣已经安排好了时机,到时候皇上定会留宿永福宫,您——
我知道了。黄御庭,这是打赏你的。
娘娘何必与奴才客气,奴才这辈子都会保护娘娘的。
御庭哥哥,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你照顾我,我早就死在这皇宫里了。只可惜我已是皇上的人了。
我知道,我还是一句话,奴才这辈子都会保护娘娘的。
我躲在幕幔后面,气得七窍生烟。兰妃、荣妃已经被害,也是恶有恶报,惠儿可怎么办?
黄太医告退,宸妃进了内阁,我忙溜出来,急匆匆的去永寿宫,谁知竟在路上遇见珍婕妤、芳淑仪和德婉,德婉见了我自然要冷嘲热讽一番的,果然她叫住我说:珍儿姐姐,芳儿姐姐,这就是我常与你们提起的姐姐秦才人。
珍婕妤看了看我,笑:原来就是你这不懂礼数的丫头,前阵子还冲撞了我,被我罚跪,不过你这丫头运气倒不错,先有皇后娘娘赏识,受罚时又有宸妃娘娘说情。这会子,这条小路大概是不会有人来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帮你。说着伸腿过来踹我。
德婉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倒是芳淑仪上前阻止:姐姐,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个新晋的宫嫔罢了,何必与她动气。
我仔细看着芳淑仪,慕的想起了颜贵人,也许芳淑仪也是无奈才与恶人结盟的吧!
德婉笑:芳姐姐,她可不是一般的宫嫔,刚刚入宫皇上就要封她做婕妤呢!
珍婕妤过来看着我说:秦婕妤?叫起来都不顺口啊!芳淑仪,你就被妇人之心了,你怜悯她,没准明个人家就把你给吃了,今天你就替我教训她吧!
我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后宫竟然如此混乱,我只不过是个新晋的没有位分的宫嫔,却四处碰壁、受打压。
芳淑仪过来,只是轻轻的拂了一下我的脸,就算打完了。倒是德婉觉得不解气,走到我跟前高高地举起手。眼看这大巴掌我是挨定了,却听一声“慢着”。
只见绥南王和皇上正站在柳树下面冷冷得看着我们。德婉吓得脸色发白,忙跪下呼千岁。珍婕妤和芳淑仪倒是若无其事施施然的行礼。
皇上皱着眉头问:这是在做什么?
珍婕妤慢条斯理的说:回皇上,秦才人刚才不小心撞了芳淑仪,还出言不逊,芳淑仪脾气好,不与她计较,只是秦小仪看不过去才训了几句,谁知秦才人自持秦小仪位分不比她高多少,仍旧恶言相向,臣妾这才看不下去,想要劝诫秦才人的。
我心里不住的冷笑,这珍婕妤还真会说话,滴水不漏,每个人都是迫不得已,只有我最可恨。
皇上看着我:果真如此?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刁蛮的性格。
我能说什么?说什么他又会信呢?我只能苦笑。
倒是绥南王宁广说:臣私下与秦将军交好,倒知道他这个女儿,向来都是温文尔雅,贤惠端庄,莫不是此事有其他误会?
宁广啊宁广,到头来还是你为我澄清。我含着泪看向宁广。皇上见我眼中闪着泪光,也觉事有蹊跷。但也没有责难三位妃嫔,仅仅说:新晋的宫嫔自然是不太懂得规矩,姐姐们教导你你也不要觉得委屈。知道吗?
我向来知道没上没下的新晋宫嫔是要被禁闭两日,无水无饭的,皇上这样说也就是不予追究了,我忙扣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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