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一时词穷的骆迁,应酒歌明白对方的心情,继续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在担心我是因为你的外貌同情你并且对你特别照顾,那就大可不必,做这件事情主要是因为我女儿月荷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情操了不少心,小丫头一直很懂事,生活也没少让她受苦,”想着女儿坐轮椅的样子,应酒歌眉梢紧了紧,“偶尔任性一次多管闲事我就不阻止她了。另外,如果你担心钱,这次任务的奖金足够帮你解决一切费用,从你申请护照和签证一直到那边的住宿和手术费全部包括在内。”
“……”
骆迁已经完全处于一种呆若木鸡的状态。
“你是我的员工,这是我给你布置的附加任务。”应酒歌用一种坚定地不容质疑的声线开口,“务必完成。”
“可是、应总,这——”
这个人情实在不是他骆迁简简单单能还得起的。
欠钱还好说,再巨额,他都有自信自己能一点一滴地努力还清;但人情这种东西,实在超出他驾驭范围。
而骆迁明白自己此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欠别人任何事情。
“我说了,这是附加任务,你在我这边工作期间也算是你作为调查员的义务。”应酒歌信口扯出“义务”时自己都对自己这逻辑冷嘲热讽了一番。
但就是赌骆迁的老实和忠诚度,他敢这么调出权威胡扯八道一番。
接下来这段沉默相当持久,应酒歌盯着骆迁,观察对方因不自在而触发的各种小动作,耐心等待。
骆迁最终想用“我这么多年没说英文了,去了也会沟通困难”的借口来最后尝试拒绝却被应酒歌一句“我女儿的母亲在国外,她从我女儿那儿也知道你的事情,一定要你去。如果你觉得交流不便,她可以帮到你。抱歉这闲事我确实管得宽了些,不过仅此一次。答应我,也算是实现我女儿一个愿望,嗯?”堵了回去。
接下来,两个男人沉默着喝红酒。
骆迁也不知该怎么定义自己此刻心下的情绪,有意外,有感激也有一丝无奈。
无奈自己外貌的事情始终逃脱不了周围人的关注,意外应酒歌这么煞费苦心帮他准备这一程,也感激对方如此慷慨地想帮他修复身躯。
如果一定要说这是个愿望……他实在没法否认。
只不过出事以来这么多年,他在心中默认恢复完整的健康和样貌这条路是个死路,所以早早从愿望单上移除。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向对坐应酒歌。
男人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用一种诚挚的眼神盯着他。
骆迁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思绪是怎么回转的,开口说了句相当偏题的:“你女儿看着也快十岁了,你有她的时候也就二十出头吧。”言毕骆迁又开始后悔自己这一榔头打下来的不合适问语。
确实,应酒歌平时不仅跟他连朋友的交流都谈不上,还是他的上司。
这种算得上私人事情,对方完全没必要回答。
想到这儿,抿了抿唇,骆迁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红酒,又道:“抱歉,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
“没事。”应酒歌倒是回答地很敞亮,“我这么把你拖出来逼你完成你个人的某些私事,跟你说说我的也无妨。”
“……”骆迁眸中闪着凝重。
像是汇聚力量般,接下来应酒歌告知骆迁应月荷并不是他亲生女儿,是他妻子和前夫的骨肉。他两人结婚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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