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一边,还是站在穆杳那一边?
“敛容逾距了。”她看了眼辰前,又一次跪在了地上。她头低垂着,为自己的逾距感到抱歉,又不得不这么做。
“敛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敛容可以肯定的说,我们,我和卷容还有主上,都不会对不起先生。主上他,还望先生海涵。”
辰前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过。他和穆杳之前的事情,竟需要他人开导吗?但敛容也确实是好意,他没道理责难。
“没事的,一切都好好的。”他并不希望将情绪轻易展露,辰前安抚了这人,别的没有再多说。
敛容藏着担忧退了出去,留辰前独自一人安静的待着。师尊早将书案上和穆杳有关的一切好好收了起来,勉强坐在一堆笔记中,又看不下去丝毫。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陶灼的下场历历在目。
最难消受的绝对不是美人恩,而该是帝王情。初时不能拒绝,后期被遗忘了也逃不开这牢笼。
灼妃就是这么个下场,最后还在怀孕时死了丈夫,若不逃离就绝对会被杀害。所以四年前辰前在王府附近找到衣衫破烂、血迹遍布的陶灼时,来不及和穆杳打招呼就匆忙离去。
他不仅是在逃避,也和更早之前怀着一样的心思。穆杳长大了,合该自己展翅飞翔的。
但辰前如果早知道对穆杳而言会是这么个试图再次沉默甚至更糟的影响的话,或许会再思量思量,选择个更温和的做法。
不过没有如果,不是吗?
陶灼的经历也不是阻止辰前的原因,他只是单纯感慨罢了。师尊早就明白,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有风险。他无法预见事情会发展到哪个地步,但他不畏惧。
辰前此刻有的,只是忐忑、疑惑,和一点点兴奋,只有一点点。兴奋于未知的一切。
夜晚终将来临。
但这场夜谈最后也没能如期进行。
子时前一刻,雨已经彻底停了。视线越过窗棂能看到天际高悬的月。
差不多已经是月圆。
合欢花树在夜风中瑟瑟,潮热蔓延过院墙,墙后碧波平静的湖面好似就在眼前。辰前斜依在矮榻上,等待子时的到来。
时间是他随便定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只是想找个无人的时候见穆杳罢了。而且他等不及到明天了。有些事情,越拖久了越不好。
夏蝉的吟唱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按理说蝉鸣是伴着整个夜晚的,但小动物们敏锐的感知能力有时远超于人,这突然响亮的鸣唱似乎别有深意。
之前十川和穆杳半夜造访时都没有惊动夏蝉。
那这次是谁?
如果还是王景垣的话,辰前都想不顾一切对这王家家主不客气了。
果真是那个少年,这次他身边空无一人。
是一个人来的。
他月白的衣裳在夜晚很是显眼,衣衫整洁体面,气定神闲。辰前依旧靠在矮榻上,并不准备迎客。
今天的事情实在不少,他累得厉害,如果不是为了等穆杳,现在早就开始修行了。
卷容敛容从书房旁侧屋出来,走到了窗边,一左一右护在辰前两侧。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门悄然开了条缝,一黑色人影极快速的闪了进来。
他实力不弱,成功骗过了三人。
辰前只觉得身后有细微的风声,偏头看,入眼就是一捧雪白莹亮的花。
莱无花。
又是那奇特的混合着薄荷般清凉的异香,辰前此刻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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