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啦,跳,跳你的。”月生挥着手,管屏风后那人看得见看不见,用了许久好不容易恢复了常态,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接下来的表演。
丝竹之声突然嘹亮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碧蓝色在她的眼前是舞动如流光般的纱织,像是海浪……它们旋转着,偶尔拂过脸上,留下茉莉的香味。
月生从未见过这种好玩,伸手去抓,可那碧蓝似乎有魂儿,专门躲着她,她有些尴尬的冷哼一声,那碧蓝便朝一个方向而去,堪堪落在地上。
月生顺着那碧蓝看去,在光影中,一人用他微微泛紫的发遮住侧脸,什么也看不清。
丝竹声变了曲调,那人轻轻动了,玉琢光脚轻点在羊绒地毯上,广袖遮住了唇,只留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咪咪一笑,他扭动腰肢,如水蛇那般,丝质的敞口大衫顺着肩滑落到胳膊上,美好的肉体泛出粉色。
“非礼勿视!”月生只当自己瞎了,她又狂饮几杯酒,让自己脸上的红看起来自然些。“咔擦”又不知从身上哪个地方传来的“巨响”,她也懒得去管,只求这音乐快停下,面前这尤物别扭了。
终是熬到一曲终了,她见那碧色尤物跪在不远处,轻喘着气,微微伏动的背上透着汗珠,要了命的诱惑。
月生将酒盏归了位,清了清嗓子,未加修饰自己的声音:“棒!不愧是我花五百钱请来的妓倌,舞跳得精彩!”说完便伸出腿,学着那些登徒子的样子,翘起的靴子勾起那人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看向自己未着粉黛的脸上。
“爷真是谬赞了,沧尤受之不起,若是爷喜欢,沧尤的美色任凭爷享用。”那叫沧尤的妓倌略微沙哑的磁音传来。
听那声音,月生的胃里翻转起一阵痉挛,掉落了不少鸡皮疙瘩,浑身一片不自在,登时她发觉自己的窘态,一时恼怒便挥起手中的鞭子缠住沧尤的脖子把他拽到了脚下,沧尤未曾挣扎,只是轻轻抬身,复又在她脚下跪好。
“咳咳,嗯,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月生扔了鞭子在地上,看着脚下那个黑脑袋没好气的一句。
黑漆的脑袋点了点,俯下身子,用最卑微的姿势衔起鞭子,递到月生的手前,那双桃花眼荡漾着月生看不懂的东西,让她犹如沉入深不见底的湖,黑暗的四周什么也看不清却能生生感受到恐惧的临近,像是水怪,正欲攻击……
“摄魂术。”月生脑海里就这么一个反应,她更是恼怒,这个不知轻重的妓倌竟然敢对她使用摄魂术,她觉得颜面尽失,夺了鞭子朝他抡了过去:“滚开!”
沧尤洁玉般的前胸赫然交叉着两道血淋淋的鞭痕,那张脸未曾有吃痛的表情,只是他还跪在他原来的地方,我见犹怜的表情盯着月生,尤是那眼睛,更是翻涌着令人怜惜的目光。
“对,对不起……”月生觉得不应该因为自己莫须有的猜测而去伤害别人,她不小心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她手足无措不知要不要扶他起来,一阵七上八下的摆动……
沧尤并未说话,慢慢用手伏在了她的膝盖上,探起身子……他纤长无骨缠在丝带中的手指从她膝盖抚上大腿,又环上她的腰间,一阵酥麻如电击的感觉让月生动弹不得,那黑色瞳孔不断放大,自己在沧尤眸子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他特有的香气夹杂着血腥将要把她大脑里仅存的理智一卷而空,温热的气息已经铺洒在脸上,湿热的唇瓣已如春风拂过面颊,她知道,自己又落入了那一潭深水中,无法自拔。
“不行!!”月生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那快要落在她的唇上的温热,沧尤应声倒在地上,长发顺着他的侧脸,勾勒出绝美的线条,月生不敢去看,害怕再一次被那奇怪的酥麻感占据身体,她的脸已经滚烫,冲到床边放着的一盆已经冰冷的洗脸水前从头到脚一浇而下,许是那水力猛了些,她刻意梳起的男士发髻被冲散,披肩长发湿漉漉粘在她的脸上,沧尤被她的举动惊得彻底呆住,她也寻了这么个间隙逃命似的飞奔了出去。
“我的个老天爷啊,派了个妖孽来勾引我啊!”
“华哥你在说什么?”一个着车夫服饰的少年从门口的马车上跳下来,见月生一身冷水,发髻散乱,嘴里还念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便脱了自己的外衫与她披上。
“没什么,那个谢无双,我们任务完成,回府!”月生紧了紧他的外衣,一股脑钻入那带着炭火盆的马车里,还未坐稳便忍不住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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